也怕你仍倾心于他。
他喉间滚动着,并未将剩下的话说完,迈步往外走去。
雪竹方才满心都在想阿芙的事,回过神,听得“白日”二字,才想起他帮她寻得阿芙,是有条件的。
也不止阿芙一桩,他若不想放手,三不五时前来纠缠,温家怕是永无宁日。
表姐上京,表兄调任……桩桩件件都不是巧合,虽为上意,难保其中没有他的手笔。
想到此处,她倒了盏酒,寡淡地一饮而尽。
“晋王殿下。”
雪竹喊住他,走上前,停在他对面。
闻得她身上突然沾染的酒气,沈刻轻轻皱眉,回头一看才注意,罗汉榻间除了茶,还有一酒壶。
“你喝酒了?”
雪竹答非所问:“不管如何,多谢你助我寻得阿芙。”
说罢,她利落解开腰襕束带,径直褪下外衣。
沈刻怔然。
雪竹动作未停,一眨眼的工夫,便要去解中衣缚带了。
沈刻及时握住她的手,生出些许恼意:“裴雪竹,你干什么!”
他这一握,雪竹不由得踉跄两步。
碧芜和霜蕊也不知呈上的什么酒,呛辣得很,浑然不似白日果酒清甜,只一小盏下肚,她胃里便翻江倒海,眼前也很快重影。
她想回答他:“你不是说没睡够吗?”可神思清明着,喉舌却不受控制,已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她努力稳住身形,踮踮脚,想去够他的唇,然只够到下颌便泄了力,于是又扶住他的腰站稳。
暌违已久的主动亲吻让沈刻从头顶麻至脚尖。
他僵硬站立,不敢动弹。
雪竹不知该再做些什么,上一次,她也只是亲了亲他的唇畔而已,余下的无需她再主动。
两厢僵持着,混沌间,雪竹又去摸索他腰间蹀躞带的玉扣。
沈刻受不了她并不自知的撩拨,将人打横抱起,放至床榻上,竭力控制着,拉起被褥给她盖好。
可雪竹下一瞬又掀开了,从床上坐起,拉住他的衣角。
他深吸一口气,扶住她薄瘦的肩,略略倾身,直视她:“裴雪竹,我再说一次,白日我说的,只是气话。”
雪竹白壁面庞染着薄绯,也回视他,点点头,一看就知什么都没听进去,拉着他的衣角并未松开。
还因他的屈身,脑海中朦朦胧胧执着的事终于有了完成的契机——猝不及防地凑上去,吻了一下。
第75章第七十五章没事的,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