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竹闻言一怔,她与白家来往不多,但也知白家从前是由白三父亲掌家的,二房的白三叔父不过平庸之辈,无甚经商之才。
白三路遇流寇,不幸蒙难,那阿芙呢,阿芙的耳坠又是从何而来。
白家大房在前往忻州的路上遭马匪截杀……他们白家应是一道前往忻州,何以只有大房遭马匪截杀?
雪竹瞬时想起先前混入菩音寺时,在功德簿上看到的白家二房续弦覃氏,每月都前往供奉三百两银一事。
此事莫不是与白家二房有关。
她正想再问问温时简,温时简又适时开口道:“那探查的人还说,近些时日白家在忻州转卖铺面,似乎是因时局稳定,打算带着家小回洛京来。”
回洛京么,那倒正好,如若他们一直在忻州,查起来还颇为麻烦……
眼下白家那边探得的说辞是路遇流寇不幸遇难,洛京这边则是有人目睹阿芙跳水不知所踪。
即便这一线索并非事实,然耳坠为真,幕后下饵之人定然知晓与阿芙有关的更多线索,她总得弄清楚此人到底是谁。
次日,她再带人去往陈七家中,欲向陈七打听王婶下落。
却不想陈七昨日新婚,竟在拜堂时被几个练家子匪徒冲进来套了麻袋带走。
本就无几的宾客被驱赶,家中银钱也被搜刮,陈七本人更是被一顿好打,也不知得罪了何人,眼下已是说不得话,下不得地。
新娘见状怕极,趁着堂还未拜,早同送亲的家眷一道匆匆回了家。
此般行径……
雪竹脑海中莫名冒出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一趟无功而返,方氏见她这两日接连往外跑,精神有些不济,劝她在府中休歇两日。
雪竹应下了,只让人去翠微山脚下寻那猎户,问问他王婶一家可还有什么旁的亲戚可以投靠,再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一查。
她忽然如此,倒也不是觉得辛苦,只是因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舅父入朝堂,不过领太傅虚衔,理当威胁不到何人,哪怕有威胁,大费周章是在引舅父上钩,事到如今,也该给出下一步的指引,可什么都没有,且此事若意在舅父,幕后之人又如何肯定,舅父儿女双全,还会为了一个并未见过几面的侄女,当真付出什么代价呢。
这仿佛,还是冲着她来的。
是他。
第67章第六十七章天下第一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