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,娘娘,您怎么在这里站着,快进屋里去别冻坏了身子。”
她推着慕容荻进屋,顺便吩咐下人去拿披风,一边低声抱怨,“王爷也真是,这么晚了,怎么说走就走,娘娘你们是。。。。。。吵架了?”
慕容荻瞥她一眼,神色晦暗不清,指了指屋内。
常文彗顺着望过去,见屋内一片狼藉,香炉的残片和灰烬倾洒在一处,显然是被暴力损毁了。
顿时瞠目结舌:“娘娘,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慕容荻目光幽幽扫过她,开门见山问道:“这香怎么回事?”
常文彗一愣,小心翼翼道:“这香是妾身亲手调制的,有些。。。。。。调情作用。”
慕容荻垂眸,掩住眼中异色。
果然如此。
“妾身想,今日寒王殿下被太子殿下气得厉害,或许是吃醋了,若是能和您做些夫妻之事。。。。。。咳,殿下就能消消气,您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。”
说罢,她恍然,又满脸愧疚地补充道:“妾身也没想到会好心办坏事,惹得殿下发火。妾身实在该死,请娘娘降罪!”
她说完,便伏下身去,“您别担心,明日一早妾身就去给殿下赔罪,绝不因此牵连娘娘。”
她的语速非常诚恳,态度谦逊认错。
慕容荻缓缓叹了口气,看着常文彗一脸愧疚,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怜惜。
这就是宅院夫人讨好夫君的法子吧。为了达到某种目的,不顾颜面和尊严,甚至不择手段甘愿献身。
迂腐,愚昧,又可怜。
慕容荻伸出纤细白皙的素手,将她扶起来,“罢了,你也是为了我好。”
常文彗一怔,“娘娘,您不怪妾身吗。”
慕容荻拍了拍她的肩膀,温和了语气宽慰道,“不怪,因为你的想法实在大错特错。”
“什么?”常文彗目光疑惑。
“男人绝不能一味的惯着,尤其像楚夜寒这种高高在上的人,更不能毫无底线地迁就。否则,以后他只会蹬鼻子上脸。”
慕容荻握着她的手,语重心长。
常文彗愣愣的,“可、可是殿下他是您的夫君,女子当以夫为天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夫为天?”慕容荻嗤笑道:“夫妻之间本应地位平等,凭什么身为女子天生就要矮男子一头?
“我们从来都不是弱势群体,我们的天是要靠自己撑起来的,不能指望任何人,哪怕他是皇族也不行。”
常文彗呆愣了良久,心中无比震撼。
她原以为,这世间女子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只有讨好夫君受宠、和惹夫君厌烦被冷落两条路能走。而她以前,也是一直用这样做小伏低的手段讨好将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