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越的旅游公司,虽然规模比束远差了不少,但他并不是单纯的只做客运业务,还有许多景区挂钩的项目跟着,估值接近六百万。
而杨骁的条件,相当于把在这个价格直接给砍掉了一半。
对于赵国越而言,这句话代表的不仅仅只是少赚了三百万,更代表着他半辈子的心血,就此付诸东流。
想到这里,赵国越本能的反驳道:“杨总,今天晚上这件事,我做的的确不是人,但我也是被束远逼的!他才是那个坏人,你不能把对他的怒火,都发泄到我身上……”
“啪!”
杨骁听到赵国越的回应,一巴掌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:“那你凭什么认为,我就一定是个好人呢?我选择公平公正跟你谈的时候,既然你选择了出卖我,现在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!
愿意给你五成价格,不是因为我良心未泯,而是因为我还要靠着老黄他们吃饭,不想把事情做绝!否则的话,我一分钱都不会出,你一样得把生意给我吐出来,懂吗?”
“停车场那边响了枪,你的作用已经消失了,束远没必要继续扣着你的家人!但我们确有机会弄死你,找你的家人要遗产!”
魏泽虎同样不觉得赵国越值得可怜:“你现在至少还有命坐在这里跟我们讲条件,带着钱去见你的家人!但刚刚束远如果得手,我们的家里人,恐怕连我们的尸体都他妈找不到,那时候他们去给谁讲条件?”
脸颊肿胀的赵国越坐在车里,闻着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臊味道,沉默了大约五秒钟,神情萎靡地点了点头:“你们说得对,一个成年人,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!虽然束远坑了我,但我没理由让你们承担后果!如果你们真出了事,我恐怕会内疚一辈子,这事就按照你们开的条件,这公司……我卖了!”
杨骁听到这个回答,对张彪吩咐道:“开车回水厂,今晚就跟他签合同!”
“等等,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停车,让小跳他们过来接应!”
魏泽虎顿了一下:“顺便把车里的坐垫子什么的撤下去扔掉,这也太味儿了!”
十分钟后,张彪把车停在了附近某派出所门外的街边,将赵国越的双手反铐在身后,用抹布堵住他的嘴,一边等待着刘小跳他们过来接应。
魏泽虎站在车边,给杨骁递过去了一支烟:“今天晚上的事太悬了,我万万没想到,束远这孙子,竟然会通过跟他有死仇的赵国越给咱们下套!”
“相比于束远,更让我看不透的是其他的事。”
杨骁眉头紧锁,眸子里满是不解:“根据赵国越刚刚的说法,属于盐的确是带人去了他家里,而且绑架了他的家人,但今晚发生的事情,却禁不起推敲!”
“你是说,跟他们发生枪战的那伙人?”
魏泽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在响枪之前,咱们所有人都没想到,赵国越当初差点让束远打成太监,骨头还能这么软!如果没有那群神秘人提前开枪,后果恐怕真的不堪设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