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卿山就在外面等,怕他有意外。
等他出来,把安眠药递给他。
“你眼睛里血丝很重,吃了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周崇就拿过来塞进嘴里,连水都不喝,生咽了,趿着拖鞋往卧室走。
单卿山看他这样,心脏都揪成一团。
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在卧室,随便冲了个澡,身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就回了卧室。
躺下的时候,周崇伸手抹过他脖子上的水珠。
“没擦干。”
单卿山胡乱抹了两下。
“大概是有漏的。”
周崇没再说话,侧着身在被窝里看单卿山。
单卿山也侧身看着他,像两只受伤虚弱的幼崽互相静望着。
是单卿山伸出了手,在被窝里握住他。
问:“冷吗?”
周崇就拉着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腰上,将人拉近了,轻轻抱在怀里,慰藉着心上的缺口。
他在单卿山的耳边问。
“单老师,不都说傻人有傻福吗?他怎么没有呢?”
单卿山心疼坏了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黑夜在沉默里越来越沉,几乎要将人淹没。
单卿山抱紧他,将他在黑夜里托起。
“想哭的话就哭吧,我看不到。”
话音刚落。
热泪滚进了单卿山的脖颈,烫着他的心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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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崇第二天情绪好了不少,但还是有些消沉。
单卿山恨自己话少,笨拙地找了几个话题,都以失败告终。
第三天,周崇告诉他,他要回去。
“我朋友的公司好像有点儿问题,我要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