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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卿山去了饭店,拿上老板做好的鸡肉往回走。
打开房门看到周崇虚弱地躺在沙发上,脚步加快。
“怎么了?”
周崇整个人蔫巴巴的,睁开眼睛的动作都好像很吃力。
“我不知道,可能发烧了。”
不是可能。
他下午就知道自己发烧了,硬扛着不吃药,欢天喜地地开车赶过来,快到的时候还打开车窗让冷风往里面灌。
单卿山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烫的。
“你去我床上睡,我去给你买药。”
“好。”
周崇把三分病,演出十分。
声音虚,人也虚。
站起来的时候还故意摇一下。
单卿山关心则乱,一点都没怀疑。
扶着他进屋,给他盖好被子。不敢耽误,跑着去的药店,跑着回来。
冷风冻得他鼻尖是红的,脸也是红的。
到了家就抓紧时间烧水。
屋子里时不时就传出咳嗽,揪着他的心。
他又取了鸡蛋煎了蛋皮,切成丝,剁了点肉末,煮了香喷喷的粥。冲了药,装了热水袋,一起拿进屋。
“先吃点东西再吃药。”
“好。”
周崇装出一副身残志坚的样子。
艰难的,强行撑起,缓一下,再慢慢蛄蛹。
一个坐起的动作加了八百个细节。
坐好了,伸出手接碗。
单卿山没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