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卿山昏昏沉沉睁开过一次眼睛。
周崇赶紧哄着他松开遗骨。
“不。”
声音沙哑,听起来甚至有撕裂感。
周崇眉头紧皱,“你发烧了,别过了病气给妈。松开手,好不好?”
单卿山闻言神情微微松动。
周崇不是很确定地追了一句。
“是我,周崇,给我好吗?我替你看着。”
单卿山松手了。
医生来得快。
也没法来得不快。
周崇形容的时候,好像人要死了。
酒店哪敢怠慢。
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,一通检查,发现只是发烧。
周崇听到医生的话,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周崇守了单卿山一宿,第二天临近中午,单卿山才醒,精神好了一些。
周崇连忙凑上去。
“喂你喝点水好不好?”
单卿山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遗骨上,点点头。
周崇去接水,还贴心地放了吸管,半哄半骗让他都喝光了才放下杯子。
单卿山声音依旧嘶哑。
“给我吧。”
“你能抱?病成这样。”
单卿山静了片刻,问:“你是不是一宿没睡?”
周崇震惊摸脸。
“很明显?”
不至于吧?
上辈子他熬一宿也没多大变化。
现在他才十八啊!
周崇要被单卿山这一句话整容貌焦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