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心力、牢力,张飞想想就觉得可怕,如果真的耗费在那里,手底下的这些兵马岂不是都要成了苦力,要么战死,要么哗变。
“翼德,此乃是危急之时,景升皇兄定然不会一直让我们驻守在随县的。”
“况且,这座城池若是能拦住孙策的战船,他日后定然不会再走此道,我们就可以依靠此城,开垦荒土,养出良田,积蓄钱粮,修生养息。”
“哦,到时候你什么都弄好了,他又找别人来接任,再把俺们送去荒地?这不是把俺们当成牛马了嘛!”
张飞脸一垮,甩手道:“不去,坚决不去,兄长你回去告诉刘表,我们就在新野不走了,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“啧,三弟!”刘备眉头一皱,道:“景升兄是求我帮忙,并非是派遣指使,我既有求于人,怎能不应人所求呢?”
“唉,兄长你哪儿都好,就是这耳根子呀……太软了!”张飞麻了,一个人走到门坎边,随地就坐下了,倚靠在门上,看斜阳落下,肩膀都垮下来一半,大有一种带不动的感觉。
“三弟。”
刘备又唤了一声。
“走走走,”张飞受不住这种煎熬,拍了拍大腿站起身来,冲简雍喊道:“先生去传令,俺不敢去。”
“为何不敢?这世间还有你翼德不敢的事?”
“俺可不敢,去说了,脸面都没了,当时说南下,俺可是拍胸脯保证带他们立功扬名,谁知道现在要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守将。”
“这和那张韩一样,被贬到山坳里去了,呸,还不如他呢,他又不是寄人篱下!!”
……
“我这是寄人篱下呀!!”张韩咬着牙,看着手中的书信,恨得直咬牙。
叶县归属颍川,府君是陈氏之人,近日张韩派人去催粮,关城里的军粮差不多了。
得到的回应是“等,等一下”,张韩当即就怒了。
“等什么?等他老公是吧?”
“何为,老……”贾诩和典韦都狐疑的看着他。
“就是,长者、恭敬的意思,我意思是他等人发号施令呢。”
“不怪颍川郡府呀,”贾诩摸着胡子,有点心虚的转头看张韩,“这一月来,我们吃得的确有点多。”
“我没受过这种委屈呀!缺粮了怎么办?”
“府尹是谁?颍川郡守是谁?豫州刺史是何人?”
“呃,府尹满宠、郡守陈登、刺史陈纪。”
“陈登这个混账,欠我一条命都还没换,他上次还打了我一百二十军棍,我一直没机会找他算账,现在克扣到我头上来了,”张韩背着手来回走着,不知道这是丞相的意思,还是真让他等一下。
这粮食这么匮乏吗?
“府衙俺估计是真的供不起,”典韦在旁挠着头忽然插嘴,然后马上伸手示意张韩别急,“你等俺算给你听,咱们战马三千余匹,均是良驹,每一匹所食草料是寻常马的三倍。”
“而且,不少还是食豆类的,并非是普通草料,你那两匹,甚至偶尔吃肉都不忌。”
“嗯,”张韩点点头,承认这件事,本身绝影和赤兔是食草的,可是功德多了,有时候奖励也落到它们身上,血脉就一来二去的强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