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!
杨彪又是一巴掌,打得杨修俊朗的左脸都肿了起来。
“父亲?”
杨彪勃然大怒,指着他唾沫星子乱飞的唾骂道:“你这是向往建安风流吗?!你这是馋那些姑娘的身子!!你下贱!!”
“我……”
杨修一下匍匐在了地上,瑟瑟发抖,对父爱如山的威严再次深刻上头。
他的脸上现在都有好几个父爱山。
“父亲,不是你嘱托张君侯来敲打我的吗?”
“我什么时候嘱托他了?”杨彪满脸疑惑,我都已经赋闲在家了,我凭什么给他一个君侯下令敲打。
杨修把张韩的话,还有字谜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这让杨彪再次陷入了沉思,但是脸上也少了几分怒意,多了几分沉思之意。
“他说得不错,唉……”杨彪背着手前后走动,眉头始终紧锁,“我杨氏,能够存活到现在,已是幸得天恩,又加上杨氏世代忠烈,而现在并非是当年,我杨氏也不再有那般圣恩护佑。”
“任何时候,都应该谨言慎行,而且不能太过清高,唉……”
“这位君侯,是用心良苦。”
杨彪思来想去,总算明白了张韩的些许心意,“我并没有嘱托张伯常去这般嘱托你,我只是让他照顾、提携而已。”
“至于他选择了这种方式,你应当相信他的判断。”
“既然,交托给了他,或许应该值得信任才是……”
“修儿,你从家中挑几件礼物,去赠送给少卿。”
“君侯已经不是少卿了,”杨修松了口气,知道父亲也不会再继续怪罪下去,拱手道:“他因冀州的那一次奏表,遭到了校事府的查探,虽说陛下在朝堂上以增产之事为他正名。”
“但是,却也只是赢得了名声而已,为了保护君侯,所以将他的少卿官职,降为了大理寺寺正。”
“嗯……”杨彪深谋远虑,久在朝堂,光是听这个安排,就觉得有些异样。
这个官吏,职权也不小,但毕竟只是个文职,司职听情断案,记录诸事,等同于是各主簿之首。
“你再想想,这降职除却是保护之外,是否还有别的含义?”
杨修思索了片刻,立即抬头道:“应当,还有让君侯休息,暂且在军中众将领之中暗暗淡化……”
“淡化,就不会被人一直打探消息……”
杨修已想明白对张韩的处置是何意,而且许都朝堂上,应当还有不少冀州的眼线,这些人就算是摄于天子与丞相之威,也不会放弃两头取利。
“去吧,拿一份礼物,谢过张君侯。”
“知道了,父亲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