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如此肆意妄为,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等打法,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击胸致命之伤。
正常人谁敢如此狂妄,张韩这是用命在欺骗舒城守军,因此游走于刀尖之上。
“简直是疯子,张伯常可谓舍生忘死,只取舒城耳。”
“所以啊,”贾诩苦口婆心的看向他,“君侯已是这般艰苦,此时少将军却能行大道而来,穿舒城取淮南,直取大功。”
“岂非是,得了君侯之便了?”
“你这是何意?!”
张绣顿时皱眉,心理颇有不满,我苦练兵马许久,不也是为了立功赎罪,来洗刷宛城对司空的罪责。
重振,我军之声威也。
“我的意思是,少将军到了舒城,见到君侯之后,应当真诚相待,开诚布公,将功绩让与他。”
“少将军可信我,张君侯看似贪婪,视财如命,但实际上他为人很是慷慨,对待朋友大方坦诚,你若是争,他非跟你争夺不可。”
“可你若是让,他甚至会让出更多,这样的人,少将军愿意和他做敌人,还是朋友?”
“我……”张绣的脚步顿了顿,陷入了沉思之中,贾诩倒也是肺腑之言,并未在算计。
张绣能感受到他的真诚,或许,对张韩真诚以待,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猜忌。
“少将军,要好好权衡,”贾诩拱手而下,面带慈和的微笑。
“好……”
张绣深思着这一番话,心绪虽更为复杂,但贾诩的话,好似并没有错,张韩如果不是仁义君子,身边不会聚集这么多英豪。
那位曹氏的大公子,又怎么会一直甘愿在其身边。
一日之后,张绣到达舒城,在城外十里扎营。
在临行前往淮南之前,派遣贾诩先行去通告张韩一声,做足准备后再决定是否要见张绣。
张韩宅邸的门口,正打算出门去衙署的张韩、典韦看到了贾诩,颇为意外。
“噢!?文和先生,居然还愿意回来?”
“嗯?!”贾诩在门前驻足,脸色略有诧异,“君侯这是何意?”
“我还以为,你要重新跟随张绣而去了呢,毕竟那可是你的少将军,当初张济将他托付了给你,而今又即将立下大功。”
“啧,”贾诩眉头一皱,没有回应张韩这个话题,眉飞色舞的道:“我已经劝说了少将军,他想要来拜会大公子,并且愿意将军中骑军交托给君侯,为君侯守舒城,补充兵力。”
“听从大公子,和君侯的调遣。”
“啊!?”张韩直接失口叫出声来,今日十里外没有迎接,没有犒军的乡绅耆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