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爽!!”张胤豪情万丈,双眸明亮,右手所持的狼牙槊在微微发抖,不知是兴奋还是用力之后酸软。
但他的确战得酣畅淋漓。
“张伯常名不虚传!我与他第一个回合时,用尽全力攻其心脉,但仍然被他挡住,格至胸膛以顶,以此卸力。”
“只留下了一条凿痕,但太守放心,我这一槊,寻常人只要挨一下就能筋断骨折,张韩就算再硬朗,也定是重伤,更何况他还与我又战了数十个回合!”
“好,好哇!”刘勋大喜,这下已可确信,张韩的确表面严阵以待,兵锋强盛,其实他已经是外强中干了。
毕竟,疲惫甚矣,我本以为他是铁军,方才紧守以待其锐气消磨。
如今终于等到了,以三万养精蓄锐之师,击数千疲惫远来之敌,当如摧压枯草、力拉朽木也。
一定轻而易举!
“伱与张伯常交战,他气力如何?武艺如何?”
“呵呵呵,”张胤也不骄傲自满,抱拳道:“其人武艺高超,令末将佩服,而且他气力极大,但后劲不足,这是疲累之故也。”
“如是休养得当,我不如韩。”
“但,今时敌疲,太守应当立刻出击!”
“不,”刘勋虽然激动,但他生性谨慎,善于固守,而且甚至兵法诡诈,“再看一夜。”
当天夜里。
张韩军没有撤去防备,反而加派了巡守,换上了一批精神焕发,面色红润的士兵,同时加派明哨放岗,随时监视舒城上的动静。
此夜的情况,飞速传回了刘勋的耳里。
“砰!”
他拍响了面前的案几,振奋有力,“此为良机,不可错失也!”
“张韩,欲盖弥彰,方才巡防加筑,他生怕我夜间袭营,”刘勋走来走去,苦思冥想。
今日本打算日落之前就杀出去,追打张韩败兵,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,准备晚上再看看张韩如何排布兵马。
他白昼兵败,自己受伤,军中士气定然低下,肯定无法调集如此多的巡防,即便是有,肯定也会面有忧色。
但这些人,精神振奋,士气高昂,明显是欲盖弥彰,以亲兵精锐来守巡防之事,正说明张韩营中才是重中之重!
如此做派,无非只有一个缘由——他要撤军!
撤至庐江治所,先行稳住军心,而后建立城防,守住所得功绩。
岂能令他轻易撤走。
“张胤听令,命各部宗帅领兵尽出,留一万兵守城,其余人扑杀出去,破张韩巡防,追至其中军大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