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吧,不知道张侯要等谁来,不如,你我进去断喝一声,醍醐灌顶,以正言喝之,或可唤回张侯来。”
“不去,”赵温中等身材,身穿锦袍,普通中年人模样,和善的微笑着,“要去伱去,我是不去。”
“我听说张君侯,曾斗败张辽,也合力与典韦擒过吕布,在宛城也是亲身与司空一同进城,张绣对他恨之入骨,咬牙切齿。”
“而且,张绣甚至为了他,日夜苦练武艺,严于律己,从不铺张浪费,一改年少时骄狂、大手大脚的脾性。”
“只为了追上张韩的武艺,再战一次,斗败张君侯,足以见得张伯常勇猛过人。”
刘艾四十余岁,胡须一抖,站定了身子,摇了摇头,“那我也不去,算了……”
还断喝,迎头义正言辞而说,估计喝声一出来,就得挨一顿打。
“现在倒好,成他家护院了,回去也不好复命。”
赵温听完笑了笑,道:“等等吧,君侯应该也是在等别人。”
……
一直到晚上,侍中与司徒,在张韩的府邸蹭了一顿饭,带着一众小黄门饱食一餐。
张韩依旧没有松口,出来进去遇到时,脸色十分决绝。
只说现在乃是一介白丁布衣,不值得两位上官这般等待。
“在下如今,只想要在家学文作诗,练习书法。”
张韩如是说道。
而后刘艾、赵温才想起来张韩的诗才,据说在他家中围炉时出产的诗句,大多都是流传甚广,令人津津乐道。
张韩晚上喝了些酒,诗兴大发,当着二官的面,直入书房,取出上好的雒阳纸,笔走龙蛇豪情挥墨。
看得二人更是惊奇期待,反倒是没了给张韩授官的想法,倒是想先行那一份他的墨宝。
这大理寺的结果刚出,今夜估计能传遍京都,而张韩现在正是还在性情之中,挥墨倒也是正常之事。
片刻之后,张韩一大幅字写了出来,出了门后朗声道: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!!”
“这官,不做也罢!!”
刘艾和赵温在偏厅待了一日了,吃了人家一顿美食美酒,没舍得走。
今日果然听得了这么一句,豪言壮语。
“仰天大笑出门去……我辈岂是蓬蒿人,哈哈哈!!”
“这位君侯,颇有豪情啊!”
末了,方才张韩写完的这一幅墨宝,直接被送出府邸去,张韩说随意扔了便是。
一时间,消息传扬,人人想要,他们只听说过张韩的名声,知道他文武双全,样样精通。
但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张韩的书法,只听闻过他的诗句。
没想到今夜反而能一睹其才!
当然争相送信,抢着来看,要知道在大理寺门前,白日时候还候着这么多等着消息的士子,夜间刚降,夜色未深之时,自然依旧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