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汉失其鹿,而今自当是群雄逐鹿之势,又怎能不断奉那曹操捧起的天子诏书呢?这不是资敌以钱粮,亏我之粮库吗?”
“由此,”袁术胜券在握,言语铿锵有力,“我兵强马壮,准备多年,绝不会再败于曹氏,既然早知要打,又何必再遮遮掩掩?”
这座府院,其实就等同于一处村亭,所住人家很多,虽自认张韩家奴,但张韩不以他们为奴。
“开府门!请诸位校事进府查探!!”
“还得是你啊,贾文和,太强了,”张韩咬着牙道。
只说到这一种猜测,于是在许多士子的各类推断之中,得到的结论当然只有一种。
“而我扬州之兵马,和当年比之如何?”
“伯常,这是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“今虽有数百万众追随于我,我却不能妄自尊大,以为尊贵,仍然该把陛下放在心间!”
在这之前,还需要长达半年的准备,这里暗中的拉拢之事还有太多,万事都需理出一个头绪。
几日之后,阎象在深夜忙碌完调运钱粮之事后,被请到了衙署偏院,和袁术深夜相见。
“不错,曹操兵力又如何呢?”
“嗯,所言不错,”袁术赞同的点了点头,彻底回过身来打算听完他们进言。
“如此愚忠,不可也,主公就算对汉室再有留念,也不该不分情势。”
袁术拒绝杨弘等人劝进之言,要将所剩不多的城内粮饷,奉诏送去许都,以彰显自己的臣服之心。
所以忤逆天子这种事,属背君,他们不一定能做出来。
但是戏忠一开口,张韩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。
“他虽骄奢淫逸,但心中秉持大义,未必不是明主。”
“校事府设立一月,不可因为徇私而让百官有话柄在手。”
“难道,阎君意思是如此局面乃是……曹操所设之局?”
“未尝没有可能,”阎象直接了当的点了点头:“须知,天下诸侯人人都有自立之志,但是至今为止却无一人敢踏出这一步,为何?”
“那主公,在此后一两个月,还会再让麾下文武进言一次,而后顺理成章的……做那仲氏天子?”阎象试探性的凑近袁术,脸色古怪但是眼中却还含有期待之色。
一炷香后,半数校事在张韩的府里迷了路。
张韩心里一定,虽面无血色仿佛慌乱,但心中全然无惧。
曹老板、曹小老板都没现身,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来消息,肯定是早就知道了。
他们定是已在暗处掌握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