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不像他们那几个凡夫俗子,总是能敢于开眼看当世新奇之物,乐意接受各种改良,他一定能明白这神兵的个中妙处。
曹操定然是深知他们的想法,所以尽最大的可能折损在外兵力,以削减宛城兵力,到时候归降起来,他们自然没有价码可谈。
骑军领命而去之后,整个行军的布局,也和此前商议基本无差。
顿了顿之后,又说道:“张绣想要待价而沽,在主公这里大赚一笔,那肯定是要展示自己的兵力,否则我们的先锋军就能拿下,也就失去了招揽的本钱。”
曹军围城而不攻,甚至也不曾送来降书招纳,让城内将校每日都惶惶不安,仿佛曹军随时要攻城,又不敢松懈下来,必须时刻紧绷神经。
前后夹击之下,破解了伏击,步卒持刀盾,自两侧摸上山去,反而打得张绣措手不及。
身着黑色广袖儒袍的贾诩行步如风,胡须飘动,清瘦的面容上冰冷无比,急切的走进了门楼之中。
而且,大势上完全可以将他牵着鼻子走,宛城兵马少的确是硬伤,但战略上也很奇怪。
“此兵,重八十斤,长三尺,势大力沉、挥如山岳倒倾,敌军莫不能当,我单手可挥!”
三日行军,曹军到达了渭水,豹骑由曹纯率领,李典为副将,先取渭水上游处,果有伏兵在两侧。
“伯常,”曹操看向他,“派到前哨的兵马有何消息?”
“不如,遂他们的意,先行退入城内据守,等待曹军攻城,放弃城外三座营寨。”
完全被人算到了,这位曹公居然有如此心智?
竟然面面俱到算准了他所有的心思,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前面,并且设下的隐患伏击。
“以汝南屯粮为站,缓缓输送至各地,占据沿途城池以安置,不予招降纳敌,只随时小战耗损。”
这是要在数月之内,把宛城兵马一口吞下。
“不错,”那探哨诧异的看了一眼贾诩,连忙附和道:“少将军,全都是清一色的精骑,没有发现步卒的踪影!”
故而,曹操刚到渭水的时候,实际上兵马就已经和宛城有了两三次大战,几乎都是渭水上游那般鏖战。
而且,叔父还得到过陛下的嘉奖、封赏,不管怎么说都还算是大汉的功臣,何必如此。
贾诩微微仰天,叹道:“难,曹军一定会对上游营寨严防死守,绝不会侥幸对待。”
属……大军逆击!不智也……这样打战,乃是血战之法,但是和曹公却又没有这样的仇怨。
这些兵马,还追剿不得,若是驱兵前去,这些骑兵肯定会第一时间撤走,等同于徒劳无功。
张韩宅邸内经常有宴席,曹操是知道的,而且曹昂回家后,也会到后院书房去和曹操谈及各位人物,品评各文武品性。
贾诩期待的看着张绣。
这世间,居然有这种心智之人!?
“少将军,不如还是……前去乞降吧?”贾诩又劝说道。
张绣咬着牙,无比的难受,沉声道:“我苦苦等了三日,他都未曾攻城,结果就等来个这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