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狄有药,其香若沉木,余嗅似莲,可去腐生肌,美容养颜,我当年便在这位王爷身上闻得此药香,而一年前再见,他脸上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,已然消失。”
开阳被绕的有些晕,“什么意思?”
明诛双眼微眯,沉声问道:“你忘了,陈自荣当年是以什么身份被我祖父捡回来的?”
他是罪臣之后,是被发配到西北的,而这种人通常都会黥面。
陈自荣额角便被刺了个‘配’字,多年来一直以发遮掩。
“而我今日见他,他额角那字,只剩下一个很浅的印,他身上的味道,也与当年那北狄王爷如出一辙!”
那香味特殊,饶是她只闻过一次也依然记忆犹新。
“此药极为稀少且珍贵,据我所知,整个北狄只有两盒,一盒在皇帝手中,而另一盒便在那位被我伤了脸的王爷手中,你猜,陈自荣从哪得来的?
开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,将茶杯带翻碎了一地。
“北狄,他竟跟北狄勾结!”
老天奶,他可是老侯爷的副将!
这事若是真的,怕是老侯爷死了都不安生,要被人安一个勾结外敌的罪名!
“所以你今日将刘青青的人引到永乐侯府,是早就发现陈自荣与北狄勾结,故意试探他?”
明诛缓缓摇头,“今日之前我并不知晓,将刺客引过去,不过是想看看他是否仍如当年,是那个毫不犹豫护我的陈叔。。。。。。”
如今她已得到答案,他并不是毫无人性的畜生,面对刀枪箭雨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她面前。
陈叔还是那个陈叔。
却也不再是陈叔。
也或许,他从未变过。。。。。。
明诛咳了几声,胸口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。
开阳不忍,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。
想了想她安抚道:“你也别太难过,也许是你闻错了,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涂脂抹粉呢?”
明诛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面无表情的拨开开阳的手,一点也不想脑补敬重的长辈‘单纯’的涂脂抹粉的样子。
“可是我不理解,陈自荣为何背叛老国公,他不是被老国公养大的吗,听说当年还是老国公从北蛮人手下救下他。。。。。。而且你那几个舅舅对他也不错,将他当做亲兄弟一般相处。”
开阳不解,老国公对他不单单有救命之恩,尚有养育之恩。
养恩大过天,陈自荣看起来不像个丧心病狂之人,为何极端的与敌国勾结也要害死老国公?
明诛摇了摇头,她也很想知道。
不过既然他来到国公府后无人亏待于他,那就从外祖父捡到他之前查起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