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必归一路拖着周嬷嬷逃亡,用尽了力气,整整昏睡两日才醒。
周嬷嬷撑着残破的身躯,坚决守在战必归身边。
明诛见劝不动,让人在战必归床边又支了张榻,又给她请了接骨的名医。
等到战必归醒了,周嬷嬷总算放了心,紧绷着的弦一松,反而病倒了。
这场病来势汹汹,战必归不放心,又守在了周嬷嬷床边。
明诛哭笑不得,又感动于二人关系亲厚。
她不愿去打扰二人养病,便让府医住在了她们院子里,精心伺候着。
周嬷嬷四肢全断,再加上年纪大了,即便明诛找了接骨的名医,恢复起来也慢的很。
战必归是在周嬷嬷病情稳定后才去见了明诛。
明诛眉目清朗,坐在那里也如林下之风随意洒脱,这是战必归对这个表姐的第一印象。
偏她穿着一身红衣,似困住清风的烈火,风与火纠缠撕扯,终不知是烈焰焚尽了风骨,还是清风涤净了赤焰。
矛盾得惊心动魄,却又相生得理所当然。
仿佛天地本容得下这般悖论。
战必归很少听祖父提起这个表姐,反而经常提及战八门。
可战必归却觉得,祖父对战八门的描述,此刻竟呈现在了表姐身上。
想起明诛救她时,纵马而来的英姿飒爽,战必归抿着小嘴上前行礼。
“阿鸢见过郡主,谢郡主救命之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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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板一眼的行着谢礼,举手投足间已有战家风骨。
只是那双明亮的大眼时不时偷瞄明诛。
“唤我表姐便是。”明诛拉她起身,半蹲在她面前。
“听府医说你伤的很重,怎不多修养几日?”
别处不说,单是她两个肩膀都已磨出了血,不好好养一段时间,怕是会留疤。
战必归摇了摇头,好奇的打量明诛。
“阿鸢已经没事了。”
明诛任她打量,拉着她坐下后才缓声问道:“你来寻我可是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