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银两,不通人情的怪物更不知感激,定是齐晟的手笔。
无名奴哆嗦着从怀中取出符纸,恭恭敬敬递了过去。
守宫一把抢过,展开一看,顿时僵住。
这是阴阳咒。
他捏着信纸的手细微发颤。
“真是他”守宫转过身,将符纸举高,目光细细描摹着,喃喃自语:“真的是他。”
他说着突然大笑起来,狂喜地来回踱步。
其他两人噤若寒蝉,垂头不敢吭声。
“快,快”
“吩咐下去,召回四鬼,即可启程北屿!”
守宫说着,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挥出一道内力,目光死死盯着那副画像。
至于这其中是否有诈。
那并不重要,只要有池州渡的痕迹,就算是刀山火海,他也要去一探究竟。
三百年过去了,那小怪物长成什么模样了?
无论什么模样,应当都可怜兮兮的。
分明是得天独厚的躯壳,内里却装着个残缺木讷的魂。
杀了他让他脱离苦海,他都得跪下来感激自己才是。
若有他那可容纳阴煞之气的身子内力没入骨群之中。
一阵阵似哀嚎又似尖啸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。
那些骨头像是活过来一般,不断蠕动着伸出手向上,想要抓住那高塔之上的青衣。
被关在牢狱中的人都痴痴地望着。
守宫眼中攀上贪婪的血丝。
“终于等到了”-花云间。
马车略微有些颠簸。
一阵扑棱着翅膀的声音拉回齐晟的思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