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成过去看,还真是,这个人像个疯子,躲到草丛里头去了。
没穿衣服,大概是冷。
没本事的人可怜,疯子更可怜。
他现在觉得,报警跟不报警都没有差别了,因为警察也问不出疯子的来历和身份。
一个想法产生——先把人带回去,然后弄个样貌的黑白照片,搞个寻人启事。
电影里也有这种情况,似乎还很感人。
李东成是个感性的人,尤其碰上这种跟自己遭遇相像的,他心里都在哭,就带回去吧。
“喂?兄弟啊?你听的到我啊?”
草丛里露出脸来,脖子长的像蛇。
“唉哟!”李东成被这个长脖子吓的抖抖的:“喉咙……你喉咙……”
头又退回去了,男子爬出来了,贴着地面,他脸上比白天多了水泡,有大有小。
李东成过去,扶起这个人,弄的自己身上都是粘乎乎的了。
这个‘人’很滑、很油腻,扶起他用不上力气,可对方自己像个瘫子,两条腿软绵绵的,根本站不起来。
站不起来,就扛着吧、背着吧。
女儿在前面走,父亲在后面背着这个东西。
“爸爸,你累么?”
累不累的,也不能让你背唉,呵呵。
“爸爸不累。”
到家的时候,李东成把人搁在沙发上,自己先去洗了个澡,发现身上有爬虫,蚯蚓一样的爬虫,用水给冲走了。
他到了外面,女儿正把冰箱里的肉拿给这个人吃,还喂他。
他很虚弱,膀子抬不起来。
“歇歇你们噢。”他说话也极度虚弱,嗓子像被毒药给毒成了哑巴。
没有完全变成哑巴,是快要哑巴了。
李东成倒了杯水过来:“一会儿我带你洗个澡,你穿我衣裳,然后在沙发上面先休息,晚上我看看,带你找床杯子出来。房间不够用。”
“谢谢唉。”
穿衣裳,这是最重要的,女儿快懂事了,看到男人的身体,很不雅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