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就点到实处,毛胡子支支吾吾答不上话。
他能说派狗子去寻谢宁蓝母女,光明正大要好处?这自然不能讲。
梁广见他这副狗样,哪还能不明白个中缘由?
正愁没事拿捏毛胡子,这不就自己撞上来了么。
梁广斜着嘴角冷哼一声,装出一副正义凛然之态,满面严肃批评,“老毛啊,你也不是新人了。有些规矩不用我说,你心里全都清楚明白。”
“虽然人家现在都是流犯,但该守的规矩我们还得守。跟女流犯之间也保持一定距离,你好我好大家都好。”
“现在离京还没多远呢,别给我尽整事儿。别忘了你们这一路的考评还都捏在我手里,谁干得好谁干不好,一目了然的事!回京述职后,我可是都要一一上报的。”
毛胡子咬牙切齿心里恨得不行。
妈的,你小子收了好处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?自己收尚书府银钱收到手软,也不晓得给底下兄弟分三瓜两枣。
他要是分到钱,至于暗戳戳派人过去找那娘俩讨要?
毛胡子黄牙咬得咯吱作响,但表面还得装出一副点头哈腰听训模样。
“是,梁头说的是,小的以后定会好好管束手下们办事。只是狗子这事您看?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吧?”
梁广斜视扫了谢宁蓝娘俩一圈,见她们囚衣上除泥土灰尘污垢外,并无半点血迹,不禁嗤笑,“老毛你不会认为人娘俩把你兄弟杀了埋了吧?”
这不搞笑么?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贵女,还能有这本事,岂不上天?
“行了行了别废话,那家伙平时就爱喝点酒。不晓得是不是喝蒙了掉哪坑里爬不上来,你们都去外围再找找。”梁广摆摆手领着人转身就走。
“都赶紧睡吧,明个寅时正启程。”
“梁头梁头。”毛胡子心有不甘跟了上去,比手画脚道,“狗子真有可能出事了。”
“酒蒙子能出啥事?上游下游都找过没?地上有血迹么?”
“上下游都派人寻过,血迹倒是没有。”
“嘿。”梁广忍不住嗤笑,“血迹都没有就怀疑别人,难不成这狗子还能变成风筝给人放跑了?”
老张解差跟在他们身后,闻言不由笑出声。
一出闹剧落下帷幕,辛念这边药也刚好出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