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梦雨朗声道。
李朋高声道,“我有这本事,干嘛不自己亮出来?”
“总不能是孟某吧,孟某当然做得出此等句子,但还不屑将诗文送人。”
孟德负臂而立,睥睨苏子墨。
薛向恨不得将三傻的嘴巴捂住,在他看来,苏子墨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啊。
“无凭无据,便敢攀诬他人,苏朋友,你家长辈便是这般教你的?”
青衣女也看不下去了,冷声叱道。
但苏子墨搅动的舆论,到底引得全场议论纷纷。
黄裙女来了兴致,不想被青衣女搅了好戏,赶忙道,“既然苏朋友不服,这回你来作画,专考薛向。”
说罢,青衣女取了炭笔和霜纸,递给苏子墨。
苏子墨接过纸笔,沉吟片刻,忽又放下,取过黄裙女先前作的钓鱼图,“不必麻烦,还是这幅画,薛朋友若有真本事,再做一首便是。”
“好一个再做一首”
孟德嗤道,“苏家不愧干牢头发的家,名不虚传呐。
谁不知道,作出佳作需要情感和灵感。
同样的题材,写一首才情和灵感都消耗光了,纵然写出第二首,也必是俗品。”
满厅议论纷起,黄裙女才要说话,薛逼王早已按捺不住,生怕苏子墨换了题目,朗声道,“千山鸟飞绝!”
此句一出,满场寂静。
苏子墨眸光骤冷。
“万径人踪灭。”
薛向快压不住嘴角了。
“嘶。”
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”
柳宗元万岁。
“天!”
周梦雨一跃而起,高声吟道,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,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
此作,写景清绝,意象宏大,境界高远,旷世之奇绝,必是传世之作。
明天的《云间消息》诗论的题材有了,有了哇……”
“元君,这人真是奇才,《诗三百》上的名篇,也不过如此。”
青衣女激动喊道。
全场嘈杂如雷,黄裙女不知是没听到,怔怔无言。
除了黄裙女,全场静默的就剩了苏子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