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展了隔音阵后,他温声唤道。
“进来吧。”
进来的有三人,简亦、谢疏舟以及一位夕雪宗的人。
“恒真师······”
那人唤道一半忽然顿住。
“没关系,还是叫师兄吧。”
这其实不合规矩,但当年那群人使坏心眼,把几个老老实实的孩子推到他面前一个劲怂恿他们叫师兄,劝说无果后也就随他们去了。
这奇奇怪怪的称呼故而一直保留到现在。
“来小梳云,来师姐这。”
谢疏舟招来一片软软的白云,蹲下身,轻声唤着还醒着的师妹。
“师姐。”
陈梳云小步跑过去。
简亦和另一人帮着把睡相糟糕的师弟师妹们搬上云,却在看见紧紧搂着恒真脖子的竹笑时犯了难。
“留在这吧。”
恒真感受着背后的暖意,像块毛绒绒的小毯子。
“本来也该留在我这反省。”
身后的竹笑哼哼一声,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。
“恒真师兄,当年的事······”
那位夕雪宗的师兄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。
“我知道。”
恒真轻轻晃着身子哄身后睡得不安的人。
“我只是觉得他们护住了佛门那么多弟子,而我却没能护你们周全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
简亦把最后一个师弟抱上云朵。
“我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。”
恒真感受着背后的温暖,衣袍内刺绣的图样贴着他的皮肤,新修好的窗台透过一缕缕温和的晨光。
是啊,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