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下打量一圈,雪青色的外袍更衬得他眉眼冷冽。
果然跑到夕雪宗了。
他对面的古槐吟即将维持不住温柔耐心的好大夫形象,从牙关里吐出两个字。
“沈灼!”
“干嘛?”
他抱臂看着面前的丹修,“我说的有问题?”
沈灼脸上的笑容近乎恶劣,似乎被古槐吟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取悦到了。
“你们丹修······”
话还没说完,他整个身子突然失去平衡,直挺挺朝地上倒去。
死了?
古槐吟没那么好心伸手去接,目光落在他刚才站的位置上。
占领那里的少女神色淡淡,伸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。手指屈起指尖齐平,显然对于打晕不听话病患已经练到炉火纯青。
云绾拿手绢擦了擦手,轻飘飘瞥了地上躺着的人一眼。
“拖下去吧。”
没死啊。
古槐吟心里是说不清的遗憾。
闭着眼睛的少年乖巧安静,像是一捧在天光微亮时即将融化的雪,和之前毒舌叛逆的形象判若两人。
他叹口气,忽然又反应过来朝云绾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大喊:“我一个人拖啊?”
“不然呢。”
云绾回头指了指自己。
“一个管杀。”
那纤纤玉指转了个向又指向古槐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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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管埋。”
古槐吟:其实我也可以杀的。
呸,他们是救死扶伤的丹修,不是什么江洋大盗。
云绾走到方渚兮面前时他正坐在病床上和一位问月宗弟子交谈。
两个人都是斯文温和的长相,凑在一起像是泼墨画中的散仙在品茗论诗,好生惬意。
她往原来空出的位置看去,那里躺着一个剑宗的小弟子,正眼泪汪汪地看着纵惊春缝针,时不时还发出一声怪叫。
看见云绾望过来,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奇怪的心理硬生生把那打转的眼泪憋住了,抿着唇抬着下巴,一副不过如此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