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镇邀他坐上宾,又让人摆上上好的精酿酒,“周大哥最近升了官,恭喜贺喜啊。”
周枭与他碰酒,摇头一笑,“老田,我才是要羡慕你弄瓦之喜。”
人生喜事不过升官发财娶妻生子,而田镇几乎都做到了,而他还打光棍一个。
“不知周大哥有没有娶妻的想法?”田镇也是关心好友,见他常年待在营寨里,身边没一个女人,他看着也是着急。
周枭喝着酒不说话。
许是这个目标太遥远,田镇换个说法,“周大哥有无心怡的小娘子?”
“田镇,我知道你好意,但是我周枭一介粗人,哪认识什么小娘子,新兵操练就够我烦的了。”
田镇闲适依靠在椅子上,睨他一眼:“你难道就不好奇女人的滋味?”
周枭沉默地给自己倒酒,田镇瞧他这样子,笑他:“没尝过吧,我跟你讲,这小娘子水灵灵地很,你要是遇上了,她能把你的魂勾去。”
“……行了行了。”周枭怕他再说下去就把床上那点事都抖出来了,“女人……我周枭又不是没有过。”
只是……那个女人是他弟媳。
“真假?”田镇第一反应居然是怀疑。
他没记错的话,周枭的人生准则就有一条是不碰女色,认为会误大事,所以这些年来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。这事他从刚认识周枭那会就知道了。
今儿突然说他有过女人,真不怪他怀疑起来。
“我骗你作甚?”周枭对这人颇为无语,一口闷了一杯酒。
田镇给他倒上酒,“我寻思周大哥要是还没有女人,我田镇明儿让夫人给你相看几位小娘子,必定是腰似水蛇,嘴如樱桃,贴心贴己,也算是报答这些年周大哥对我的关照。”
“扯这些做什么?我周枭不需要。”周枭烦他聊这种无聊的话题,皱起了眉,“还喝不喝酒?不喝我回去了。”
“喝喝喝。”田镇顺顺他的毛,刚和他喝完酒,就听到亭子里有人路过,窃窃私语议论什么北珠。
“说来这北珠之风倒是愈来越甚了,前些日子我家夫人过生辰,想要北珠,你猜怎么着,我田镇竟然花了二百八十贯钱买了一颗北珠,而且还是如此小一颗。”
田镇伸手比了个大小,周枭扫眼一看,约莫也就两分宽,比他之前买的那颗色泽稍逊色一些。
“二百八十贯?”周枭疑惑,他没记错的话,当初他买也就九十贯一颗,如今才过去多久就涨到了二百八十贯?
“可不是!”田镇同他聊起北珠之闻,说起来他都觉得不可思议,“前段时间有个魏人手上有颗一寸之大的北珠,开口要价三百万贯。”
“荒唐。”周枭不屑一顾,区区一颗北珠,就算再大再好看,三百万贯简直天价。
而这个魏人竟然敢开口要价三百万贯。
“你也觉得荒唐是吧?”田镇觉得找到了知音,意味深长开口:“但是定北转运使何天逸买了下来。”
周枭一顿。
田镇又说:“此奢珠献给了官家,官家大为高兴,对定北转运使夸赏了无数金银,时下不少人都争破头去抢一颗北珠。”
所以北珠之价才会越炒越高。
“荒谬。”周枭对文官这些趋之若鹜的烘炒北珠行为嗤之以鼻。
两人又继续喝酒,田镇酒量差劲,很快就喝醉了,他夫人过来扶他回去,“你瞧你,不能喝酒就少喝。”
“夫人,我头疼,回房你给我揉一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