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厉庭舟的心脏一阵阵抽痛。
一开始仅仅只是一件很小的事,第二天早上回到家里,他自己也想过了,许书意住酒店过敏,只要跟她解释清楚,她能理解的。
只因她不在家里,他便没有去坚持去解释。
千里之堤,毁于蝼蚁。
倘若他坚持一点,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。
她说过,不是没给他机会。
他给她买蛋糕那天,他似乎感觉到她确实好像听进去他说的话,然后第二天在医院,厉嘉许说她是保姆,说许书意跟他一起出差了,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再到她向他求救,他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,冒着恶劣天气的风险,直接开直升飞机飞往帝都。
为什么还是弄成了这样?
“庭舟,你不让我们插手,你能处理得好吗?你看看你都处理成什么样了,事情越闹越大,还有你刚刚在人家林家门口说的那都是什么话,你对你的妻子,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?”
许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劝导。
说到这事,厉庭夏也劝起了他,“庭舟,暖暖跟叶淮远应该没什么,她不是那样的人,如果真有什么,会等到现在吗?更何况江砚迟都跟着他们兄妹俩儿一起来这边,还住在林家,真要有什么,林家肯定也是顺着暖暖,会让她跟叶淮远在一起,怎么可能还接受江砚迟?”
他们分析的不无道理,厉庭舟的拳头握得更紧了。
是他冲动了,是他在听到胎记的事是叶淮远告诉盛暖的,他根本控制不住情绪。
到了医院门口,厉庭舟下了车,看到林弘文抱着盛暖,匆匆走进医院。
他跟了上去。
“庭舟。”
许老太太拉住他,“别这样,行吗?林家人在,不会让她有事的。”
“外婆,她昏迷了,我怎么可能不管她?”
厉庭舟的嗓音有些撕裂。
厉庭夏算是看出来了,厉庭舟的心里早就有了盛暖的位置。
这些情感,在拥有的时候,是内敛的,直到失去的时候,突然抓了狂,彻底的迸发出来,再也藏不住了。
她挽起许老太太的胳膊,“外婆,你也不劝了,他担心盛暖让他去吧。”
许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。
厉庭夏把西装外套披在厉庭舟身上,由于厉庭舟受着了伤,她担心他疼,帮着他穿好衣服,还替他整理了领带,拉平衣衫,疼惜又平静地说:“庭舟,冷静下来,好好去处理,我和外婆等你去处理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