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,他已经结婚了。
他是盛暖的丈夫。
如今两个人重合在一起,他如何放手?
厉庭舟理亏,没有要与方导争辩的意思。
他起身,朝方导鞠躬,“感谢你在她十六岁那年,慧眼识珠,看上了她,给了她一个好的未来,我没别的事了,先行告辞,再见。”
厉庭舟起身要走。
方导站起来,叫住他,“我说了这么多,都不能改变你的主意吗?”
厉庭舟只是顿了顿脚步,扬长而去。
上了车,吩咐司机去找许书意那里。
许书意搬走之后,便将那幅清明上河图带走了。
他必须去拿回来。
方导之前,无论怎么说,都不肯把图出售给他。
看了厉嘉许的剪纸插画之后,分文不取,把画给了他。
厉庭舟深呼了一口气,有股浓浓的悔意冲上脑门。
那么明显了。
如方导所说,倘若他多了解她一点,多关注她一点,他应该猜到的。
可是他……
后来,方导终于见到了她,一门心思地想要她去工作。
他却……为了许书意,阻拦她。
甚至还觉得她是故意的,认为她会来事,专门挑他给许书意铺路的时候,展现她的才能。
他那样误会她。
她却从来都没有多说过什么。
大约从那时起,她的心已经凉了。
也许……更早!
他在她第一次离家出走后,都没有思考他们之间的问题,而是笃定她一定会回来,笃定她离不开他们父子。
这么久了。
他都在干什么。
那颗淡然稳重的心脏,突然慌了。
到了许书意的公寓,他按响了门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