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坐在廊下长椅上的人变成了王特。
他手上拿着一个口琴,是从酒店老板家小孩手上拿到的。
他吹口琴的技能还凑合,反正听起来不难听。
不一会儿,梁旭走了过来,也坐在长椅上。
常宥也过来,抱着手臂靠在一边。
他们两个这回把差事办砸了,正在等待处罚中。
常宥:“时总正休息呢,你这吹得怪难听的,不怕把他吵起来啊?”
王特:“我要是能把他吵出来反倒是好事儿了。不是,你说谁吹得难听?怎么难听了?你吹?”
常宥嫌弃得摆了摆手。
给梁旭,梁旭抱起手臂,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不多时,这两天刚被调过来帮忙的任京也凑过来。
他手心里托着一小捧咸花生仁,挖着肩膀靠在水泥廊柱上,对梁旭和常宥道:“你们俩惨了。肯定要跟我一样,变成临时工了。不过也挺好,我反正是热烈欢迎。”
常宥:“你是不是皮痒啊?”
王特嗤一声:“他就是一缺心眼儿,你跟他一般见识呢?”
任京:“。。。。。。嘶!我这!”
常宥还是扑了上去。
任京急喊:“我花生米儿!”
常宥硬是掏空他一口袋花生仁才罢休了。
两人在院子里缠来缠去的时候,王特不客气地说:“跟两条狗似的。”
太阳一下掉进了树梢,天就开始变暗了。
除了酒店农家乐里的厨房和大厅里的电视,又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了。
外面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响。
突然时云州的房间里传出什么砸落的声音,守在附近的人立刻冲过去:“时总,您没事吧?”
被摔出的手机,躺在地上,屏幕都碎裂了,却还在嗡嗡地响着。
屏幕上还依稀能分辨得出“时钧”二字。
时云州:“没事。不要来打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