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房间很干净,只是长时间不住人,要铺一下床。
红姨很利索,立刻去拿被褥枕头,很快和另一个佣人一起回来,几分钟就把向箖的床给铺好了。
红姨:“向小姐,您手不方便,我帮您洗洗脚吧?”
向箖笑着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
举起另一只手,她还有一只好手可用。
红姨:“那您有事随时叫我。”
离开向箖的房间,关好房门,不自觉叹了口气。
而向箖先去打开烧水开关,从包里拿出于欣甜给她的治嗓子的药。
这药是泡着吃的。
拿出两颗,放进杯子里。
小心翼翼脱下外套,看看她缠满纱布的胳膊。
可能伤口有些崩裂,血染到纱布上,已经呈现硬邦邦的红褐色。
好在她有经验,会处理。
棉球蘸饱消毒水,一点一点浸透纱布。
等软化能揭动的时候,再把纱布拆下来。
这种消毒水确实有点疼,擦手的时候不觉得怎样,用在胳膊上就很刺激。
纱布全拆下来,向箖不由松一口气。
这一条,那一道,还用的是黑色缝线,简直像爬着几条丑陋的大虫子。
好在伤口没崩,只是消毒之后,依然看起来很红肿。
消炎药抹上,再缠好纱布,向箖好像缓了好大一会,才缓过这种不停歇的疼。
收到一条信息,是向海发给她一段视频。
向箖向后靠去,闭上眼睛。
红姨给她铺的床,她没去。
人就像被困死在沙发上,一动也不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