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海把话说成这样理所当然的样子,向箖:“你没觉得你的说法很离谱?”
向海:“那怎么办?这就是事实。你常年服用催眠药,本来就有一些健忘的后遗症。在你自己有意愿的前提下,使用医学手段忘掉一些事,不难。”
向海:“而且时云州也不会记得你,你为什么不选择忘记?忘掉那些,离开这里,就等于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如果向箖真的不再回来,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发现真相。
向箖:“为什么时云州会不记得?你们给他吃了什么药?”
。。。。。。
向箖起身:“向海,你说的话,我没办法全都信。”
向箖想要离开,向海却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裙角。
向海:“你要干什么?还是去找时云州吗?”
他抬起眼角猩红的眼睛:“你别犯傻了。时云州不可能再相信你,你把他骗得太惨了。沈爷爷的死,我脱不开关系,你也脱不开关系。”
向箖:“沈爷爷?”
向海:“如果那件事情没有发生,沈爷爷就不会卷入后面那些是非争斗里。一切都是从你递给时云州的那杯饮料开始的,你说他恨不恨你?”
向箖本来以为她已经流不动眼泪了。
但泪珠还是从她痛胀肿涩的眼睛里滑出一滴。
向箖:“你妹妹的仇,算我一份。沈爷爷的仇,也算我一份。”
向海有些狠戾癫狂的目光,竟因她说出的话滞了一瞬。
向海:“什么意思?什么意思箖箖?你不怪我?你的意思,是不是你不怪我?”
向海救了她,养了她,让她用了向箖这个名字,替真正的向箖享受了哥哥的呵护和宠爱。
给她报仇,她应该出一份力,该有她一份。
可她却说不出“不怪”。
向海狠狠拽着她的裙角,目光迫切,像在乞求、在渴望得到一个宽恕。
向箖却拉开桌上的工具箱,拿出一把小剪刀,低下身,把那块裙角,一点一点剪下去。
向箖:“你关不住我。我能从钟采琼那里逃出来,就能从你这里逃出去。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向海的手垂下去,手中仅剩一块被向箖剪掉的布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