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宴微微一怔,放下手里的书。
好一会儿虞念才从洗手间里出来,本来就白的脸更像白纸了似的,有气无力地换了鞋回了客厅,几乎是手扶着沙发扶手坐过来的。
江年宴看着她,眼角眉梢的不悦挺明目张胆的。
朝着茶几上示意了一下,“吃了。”
虞念定睛一看,两粒药一杯水都准备好了。她恹恹地道了谢,先吃了药,水是温热的。
水温虞念熟悉。
大概四十五度,不凉又不烫嘴,这是江年宴给她倒水吃药的习惯。他在虞家的时候,但凡她吃药入口的水都基本上是这个温度。
吃了药,虞念就窝在沙发上,好半天问江年宴,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她家的门锁就这么不结实吗?
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,有点后背发凉。
江年宴似乎看出她的心思,沉声道,“门锁的确该换了,回头我让老刘重新安装。”
虞念哑语了好半天。
“宴少,这是我家,你这是私闯民宅。”虞念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,这种行为他就没觉得不妥?
“本来想跟你打招呼,或者说过去接你一下。”江年宴自顾自倒了杯水,语气不愠不怒的,“但想着方远跟司家的项目签订不易,所以就没打扰你跟司霆远的约会。”
虞念心头一颤,抬眼看江年宴。
江年宴眼皮没抬一下,淡若清风,“不用这么惊讶,我想知道你的行踪易如反掌。”
这才抬眼对上她的目光,一字一句说,“所以你要明白一点,你能安然地坐在那跟司霆远吃饭是我允许的,不是你的行为侥幸没让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