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开了头,说的人就多了。一时间,好像都在咬耳朵。
潭氏后悔不迭,如坐针毡。
终于有人打圆场了,“今年的灯从中街一直摆到后海!城防的人都出动了。一个是防止人多拥挤,另一个,也要防灯火。”
又有人说:“后海那里放烟花,附近几个高楼,早就定出去了。你们谁家定了?”
“那价格,高的离谱!还定不着呢!”
把这事儿就给揭过去了。
就算解围的人不少……但潭氏也是强撑着,熬过了一个夜晚。
人散后,潭氏回到屋里,忍的浑身直哆嗦,才勉强没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去!
连祁有宜听到些什么,想来安慰她,她都没见!!连挑唆的心情都没了……
闭着眼睛,灯下独坐……
这对于我算什么?
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什么没经过?
不气,不气……
做我能做的一切,谁笑到最后,才是真正的笑!
好半天,才平静下来,在灯下,写了封信。
出来叫人:“把二门上的周婆子叫来!”
她进祁家时,一个自己的人也没有。
虽然现在身边儿的,也都是自己的体己,但她最深的秘密,没人知道!
一会儿,二门的周婆子来了。潭氏交了一封信给她,“把信送过去。”
她没说地址,但周婆子知道。
第二天一大早,周婆子才出门,雇个小驴车,走了小半天,到了京郊方化寺。
那婆子直接进了万启院。
这个地方,是供有钱人家来进香时住宿的。
周婆子把信一交,问了下没有给她的信,就就回来了。
过了一段时间,这里出来一人,进了城,最后,在一个大宅子门口停下,让人向里通报,过了一会儿,出来一个人把信接了。
那个人,就又回了寺。
到了晚上,这个宅子的主人才回来,此人姓周,年近七旬,已经致仕。
但他算是京城一个特殊人物,手眼通天。能帮人做很多大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