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子一抛被他随手扔在了地面,随着滴答答石子滚动的声音,金泉盯着那颗石子。
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在雨中庭院内喝茶的邪意青年。
哪怕只是记忆幻影,金泉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压迫感。
他吐出一口气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:
“从未出手,却让张北玄这忠厚之人亲手屠戮自己的宗门,最后挥剑自杀。”
“不愧是最后的胜利者。”
胜者不是单单的灭绝所有人族,还有那其他的十九个神使。
“罪神族。。。。。。”
金泉盘膝在床,缓缓闭目,刚感悟的土之意在他身上翻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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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窑城内没有黑夜,也没有破晓,有的是悬浮在城内洞顶那倒挂的钟楼开始敲响钟声。
钟声清脆而悠扬,回荡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。
它穿透了墙壁和屋顶,传遍了大街小巷,八响,意味着此时正是清晨八点。
金泉缓缓睁开了双目,一股清明闪过。
“风神,大暗,焚火,厚土。”
“我已经掌握了四种意。”
“只是相比前三种在定神宗圆满的意而言,这厚土之意似乎有点薄弱了。”
定神宗的造化强行将他的前三种意拉到圆满,这厚土之意,似乎要慢慢感悟了。
他抬眼朝外面看去,目光好似能直接穿透墙壁一般。
起身洗漱了一番后打开了房门。
院子内周治坐在沙发上,拿着一个平板玩着类似消消乐的游戏,直至金泉在他身后咳嗽了一声,他才慌忙收起了平板。
“大哥。”
他挠了挠头,然后领着金泉推开了院门。
“我大伯在城外了,让我开车送你出去。”
金泉点了点头,朝外面看了一眼,整个城市像是还没苏醒,也或许是昨天夜里的清剿经历了太多血腥,一切显得如此安静。
车子在悬崖之上穿过一个个盘龙发夹弯,越过一栋栋建筑,最后开出了城门。
外面停车场,江海潮站在一辆巨大的战车顶上看着车辆缓缓靠近,朝车子招了招手。
这巨大的战车比他那辆卧虎战车还要庞大,只是锈迹斑斑,上面涂满了各种涂鸦。
两侧镶嵌的那巨大的鱼骨骷髅装置似乎便是深海沙匪的徽章符号。
金泉跳上了车,江海潮看了他一眼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