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昨日才发生过。
爱虽开始得不堪,可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,并不是只有针锋相对、冷眼相待的。
也曾有过温情,兴许在某一刻,悄然动过心。
时间的钟表,回溯到一年前。
那时,两人刚在一起。冬天最寒冷的时候,腿疾复发,坐在轮椅上无法下路。即便室内温暖,可她仍然疼得厉害。
内心脆弱,又极度缺乏安全感。
是他替自己擦掉眼泪,温暖的手掌覆在膝盖上,不厌其烦地替她揉着。
试图将自己的体温,通过肌肤的想触传递过来。
生理期亦同样如此。
胀痛的小腹,被人不轻不重的按揉着。那些床笫间的情话,在敏感脆弱的时期,从他的嘴巴里说出。
相反,没有讨厌,似乎隐隐产生了依赖。
她和他,大概是契合的。
去年除夕前夜,两人没有回到靳宅。靳晏礼没提,但她或多或少也能猜测到一点。
屋子里待久了,往年不被允许的出门,今年身边换了新人,不用再恪守古板的教条。
只是奈何临近新年,许多场馆闭门歇业。
即便开了张,也是冷冷清清。
靳晏礼包下整座游乐场,夜深人静的雪夜,一起乘坐摩天轮。
玻璃窗外,在灯光的掩映下,雪如鹅毛、簌簌飘落。
唯美、梦幻。
摩天轮登上至高点时,他突然朝自己凑近。后脑勺被人扣住,温热的吻落在唇瓣。
呼吸交融。
说没有动心,那都是虚假的。童年的少女心,在那刻,怦然烧起。
只是当时,羞恼多于温情。
眼瞳中的灯光逐渐变得清晰,周颂宜回过神,像是后知后觉地记起。
接吻的时候,她的眼睛是睁着的。当时,他望向自己的眼神,同现在别无二致。
而她,也曾片刻地沉溺进去。
忽然,有点不敢去窥探自己的真心了。
她抿了抿唇瓣,“我想我们分开的时间,应该还不至于到了忘记彼此面孔的程度。天冷、雪大,见也见到了,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,回去吧。”
靳晏礼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。
明明是逐客的话,可听她说得诚恳,话里似乎在为他着想的架势,唇间便不自觉衔着笑。
他的视线下移,“腿还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