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桃林之中,他曾亲眼看见赵鲤使蛇杀‘阴差’的场景,知道她的本事。
老头守在孙子的房门口,立场倒是明确——他谁也不站,甚至有些盼着赵鲤再开杀戒。
赵鲤本就是强行跟来,麻烦当然是自己解决,上前一步问道:“有事?”
方才只顾着看脸,现打量赵鲤衣着打扮,尤其看见她所佩的长刀。
为首那个男人咽了口唾沫:“大、大胆!竟敢违背帝君禁刀律令。”
赵鲤活动活动手腕。
看着他们那一张张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脸,又看自己的掌心。
缓步上前同时,心里觉得埋汰无比。
赵鲤作为巡夜司长官发号施令,手上染血无数,真要对谁动手时,气势极强。
无须刀出鞘,前行两步便逼得这群堵门的男人纷纷向后退去。
阿白在赵鲤袖中蠢蠢欲动。
这时,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,黑沉沉的夜幕降临。
屋中,老杨头的孙儿发出一阵惊惧哭声。
整个杨家温度霎时,降了下去。
赵鲤猛向后跃开。
方才被赵鲤气势所骇,正心魄俱颤的那伙男人察觉到不对。
领头那个张嘴呼出一口白气,他衣衫褴褛因急降的温度而瑟瑟发抖。
一个虚虚的影子飘来,淡得像雾气,来势极快。
没有丝毫凝滞从堵在门前的几个男人身上穿过。
所过之处,沙沙凝结冰霜。
肺部都冻结般的寒意,让几个男人僵立在当场。
两息后方才歪倒在地。
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,便是活下来只怕也命不久矣。
老杨头早在瞧见这虚影的瞬间,便啪一下将门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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