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青另一手抬起来,摩挲着她的脖子:“没流血,没受伤,没有痛感。陈礼,不信你摸一摸。”
陈礼:“……”
房间里静得让人脊背发凉。
谢安青久等不到陈礼出声,抬眼看入她的瞳孔——里面冰霜万里,比起下午在栈道上,看起来更加恐怖。
谢安青心猛地一磕,以为自己这一步走急了,现在适得其反,她……
“小谢书记。”
陈礼猝不及防出声。
谢安青心正慌,闻言立刻撑起身体看向她——陈礼前一秒还冰冻的瞳孔,此刻完全解冻,灯光打进去,能清楚看到里面水波四溢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们东谢村还没有开始实行遛狗牵绳的政策?”
“?”
谢安青表情出现了一秒的空白,没听懂陈礼的意思,也没看懂她急转弯式的状态变化。
陈礼还被谢安青攥着的左手在头顶轻勾。
谢安青一愣,立刻松手放她自由。
陈礼撑坐起来,自然弯曲的中指搭在谢安青颈边,食指在颈部轻扣,说:“遛狗要牵绳,不管她咬不咬人。”
谢安青跨坐在陈礼腿上解她的意思,想明白那秒,她脸上爆红,手一撑地就要起身走人。
陈礼身体后倾靠着床沿,同时迅速提膝,将右腿支起来,迫使还没有完全离开她的谢安青顺着巨大的倾斜角度滑到自己胯上,然后伸手勾住谢安青被挤歪到一旁的尾巴,捋过手指,倏地收拢手掌握住。
谢安青偏头看着,视觉与触觉通感那秒,身体剧烈抖动。
“呵。”
陈礼今天最痛快的一声笑,从嘴角到眉眼,全都有灯光笼罩,她恶劣地踮脚、放下,来回反复,神似在给小狗拍臀。
谢安青脊背发麻,强撑一丝镇定:“你不怕狗了?”
陈礼:“现在甚至很有逗你玩的谷欠望。”
谢安青:“……”
她说“狗”,陈礼说“你”。
这个等号画得,转折感拉满——她从对一种生物的抗拒演变成了对她的喜爱。
谢安青心底庆幸。
她冒险成功了。
谢安青不露声色地吐了口气,把心里那股子持续良久的紧张感和不确定感吐出去,抬眼看到陈礼的目光正在逐渐开放。
“我想牵绳,”陈礼说,“牵着更有安全感。”
前半句出口,谢安青想跑,后半句补充,谢安青刚才为了稳住身体,下意识扶在陈礼肩上的手抓了一下,克制着仍然明显的羞耻感,镇定道:“地摊上不卖牵绳。”
所以她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