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礼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奔流,她微侧身,一侧胳膊肘压着护栏,压着自己。
隔着不远的距离,眼眸盯着眼眸。
陈礼一开口,语速意外得慢:“钓我上瘾了?”
谢安青现在每多站一秒,每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岌岌可危的冷静的挑战,她脚底动了一下又逼自己站住,说:“你上钩吗?”
陈礼:“看你准备怎么钓。”
谢安青:“……”
现在这样还不够?
谢安青视线下瞥,看到地上摇晃的一道影子,只一眼就把她摇得头发昏,她顺势借着这股昏沉劲儿往前迈出一步,t?朝陈礼走。
走到她和面对面的位置,停顿两秒,转身背对。
摆动的尾巴向左时拨动湿热空气,往右,是陈礼的腿和她垂在身侧的手,人造皮毛光滑的触感不断从她指缝里擦过,擦出火星,被谢安青第三次的提醒点燃:“陈礼,你可以摸我。”
陈礼五指微张,掌心翻转,严丝合缝地抚摸过谢安青活跃、雀跃的尾巴。
谢安青明知道那根尾巴和自己没有任何的神经连接,不会接收到任何被触摸的感觉,但还是在陈礼手完全碰上来的刹那,视线空白,浑身发麻,快速咬住了下唇。
这一幕生反应悉数落入陈礼眼中,她扽了一下尾巴,把谢安青扽向自己,问:“怎么让它停下来?”
谢安青脑子里嗡嗡作响,意志薄弱,闻言反应了一会儿才反手往后,去摸开关。
陈礼把她手攥住:“小狗翘尾巴,垂尾巴靠的不是自己。”
谢安青手指蜷缩,脑中轰然。
陈礼说:“是主人在逗她,还是训斥她。”
这一句猝不及防触到了谢安青羞耻心的底线,她不由自主往前逃,想结束这种煎熬。
陈礼早有预料。她快速伸手一捞,谢安青趔趄着跌进了她的怀里。
谢安青身后,尾巴还在卖力地摇,脊背是陈礼重如擂鼓的心跳,身前,她手轻车熟路抬上来,挠着她的下巴,湿热呼吸打在耳后:“我现在在逗你,你可以尽情摇。”
谢安青面红耳赤:“陈礼。”
陈礼应声,手勾过谢安青下巴,经过耳朵,懒洋洋搭在她头上,拨了拨她的狗耳朵,说:“现在训斥你。”
谢安青:“……”
陈礼:“尾巴怎么还在摇?觉得我不够凶?”
谢安青:“…………”
都没有凶。
不是。
凶了,她也没办法让它停下来啊,那又不是她的尾巴。
谢安青的羞耻心爆表,快维持不住冷静:“你不怕狗了?”
突然转变的话题。
陈礼一愣,思绪回到谢安青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的初衷。她被爱意包裹,手顺着谢安青的尾巴尖往前滑,滑到根部,食指挑开她睡衣的下摆、裤腰,刮了一下的尾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