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着。”沈蔷说:“当局者迷,即使我们现在把这些话告诉陈礼,她也听不进去,人和人的情况也不同,我的担心未必是真,贸然说出来只会加重陈礼的心负担,再者感情的事,总是要自己先看明白,别人才有说话的余地。我现在和你说,是想你留意着她,万一真有什么,好及时拉她一把。”
韦菡握紧沈蔷的手,惊喜她的通透和解,思绪一转,想起几年前那个被自己折磨得黯淡无光的小姑娘,心里开始泛疼:“对不起。”
沈蔷:“没关系,你现在对我很好。我还想要更好。”
韦菡:“想要什么?”
沈蔷起身吻韦菡的嘴唇,声音低下去:“我们交往的五周年纪念日快到了,你最近不要太累,把身体养好,我想在那天晚上和你发生关系。”
韦菡:“好。”
沈蔷:“现在先给我一点。”
韦菡摸着沈蔷的脸颊轻喘:“帮我擦手。”
人的悲喜隔着山河大海。
沈蔷办公室,她双手撑着韦菡的椅子扶手,头深深埋在她肩膀上,享受她灵活柔软的手指带来的极限快乐。三公里之外的白鹭大酒店,被阳城县官方账号一把火彻底烧红了的陈礼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,谈着她并不想接,但必须把戏做足的杂质拍摄工作——国内知名杂质的特别刊封面,主题之内她自由发挥,拍12期封面。
很高规格的待遇。
吕听长袖善舞,自然把话也说得漂亮,没陈礼什么事。
陈礼喝完一杯酒,起身说:“抱歉,我失陪一会儿,你们慢用。”
吕听:“一个人能行?”
她今天要应付的人多,没多少精力放在陈礼身上,偶尔转头,她一定在喝酒,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,眼神都有点飘了。
陈礼“嗯”了声,拿着包离开。
她来了楼层尽头的观景台,这里有吸烟区。
陈礼拿出烟点上,青白烟雾模糊着西林的夜景,变化着,旋转着,渐渐升起东谢村的月亮,流过那里的水,陈礼思绪迟滞地想:
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?
吃饭?
浇花?
还是在村部加班?
既然已经想通,是不是就把自己收拾好了,在见别人?
见的谁?
谢筠?
还是她不认识的哪个人?
漂亮吗?
温柔吗?
对她好吗?
打算全心全意喜欢她吗?
疑问浸了酒,颠三倒四往出跑,根本没考虑短短一天时间而已,够不够一段新的爱情突然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