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只是多了一丝人气而已。
只因顾安安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,也是沉闷死寂的。
这份新到来的死寂,只是短暂地搅动了宅子内的凝滞气氛,最后却又与原来的融为一体了。
顾安安是特地来寻找齐陆的。
她有话想要问问齐陆。
可等她步入内院,看到檐下那两盏白灯笼后,又突然发觉什么也问不出口了。
她为沈昭昭上了一炷香。
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全程没有同秦镜语、齐陆说过一句话。
仿佛一阵风吹过,终是了无踪迹了。
……
秦镜语将那枚盛有沈思溥母亲残魂的玉瓶,交还了齐陆。
相较于她这个陌生人而言,这恐怕是那缕残魂最好的归宿了。
齐陆看着手中那枚水滴状的玉瓶,仅剩下的一只眼中,缓缓流下了一滴血泪。
这滴泪,让心情沉重的秦镜语更加不是滋味。
她询问齐陆,要不要随她一起离开宝州城。
齐陆没有答应。
他说:“我在宝州城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了。
这里早就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了。
况且我都七十多了,活够本了。
剩下的日子里,我只想守在这里,哪儿也不想去。”
说到这,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瓶放入了胸前,然后又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了秦镜语,道:“秦姑娘,这是七小姐托我转交给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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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让我告诉你,千万别推辞。
否则她泉下有知,会过不安生的。”
秦镜语心里本就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