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病啊,严重的心病。
叶寒轻叹一声,跟着她离开了这家杂货店。
不多时,两人来到对面的山头,这里安静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坟茔。
虽然小,但修缮得很整齐。根据钟涟漪所说,她请了专人在这里照料他的居所。
钟涟漪将一瓶二锅头缓缓的洒在他的坟头,她拆开第二瓶,仰起头来,一口气灌下了半瓶。
随后她蹲下来,对着那小小的坟茔喃喃自语。
像是一位学生在老师面前,作着一个学期来最自己的总结。
她说如今上海滩的地下势力已经整合在一起了。
她说你曾经没有完成的心愿,我帮你达成了。
她还说,你放心,这是你的基业,永远会姓唐。等晓雪足够成熟,她会将这一切,毫无保留的交给你的女儿。
她又说,糖糖很快就要高考了,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,但她无论想去哪个好学校,她都能帮晓雪办到。
她还说,姥姥的身体很安康,她很开心。
她说了很多很多,然而叶寒知道,她是报喜不报忧。
叶寒望向那小小的坟茔,里面躺着的,是曾经雄踞江南的一方枭雄。
叶寒一直觉得唐龙象是个牛人。
不说其他,能让钟涟漪这样的女人,对他死心塌地的崇拜,对他如此念念不忘,就可以大概想象得到他的能耐。
然而叶寒现在对他却颇有些微词。
钟涟漪是他手把手带起来的,他教会了她那么多。
为什么没有教会她,如何看待生与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