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娇娘抬头看他一眼。
她能治好,她能治好…。。
治好秦郎君那残了的腿,能治好,能像正常人一样,走路,跑跳,肆意。
周六郎身子发抖,在这女子的一眼之下,到嘴边的那句怒言硬生生的咽回去。
感觉,怎么样?程娇娘却没有就此作罢,看着他,木然问道。
感觉怎么样?
那种想骂不能骂,气愤在心中奔腾冲击,却不得不压制的感觉怎么样?
那种猫儿戏鼠的感觉怎么样?当然,问的是老鼠的感觉。
周六郎攥在身侧的手发出咯吱的响声。
周六,你闭嘴。秦郎君说道,再次看向程娇娘,他的神情除了最初那一瞬的波动后,便一如既往,似乎根本没听到什么能治好自己的腿,但是就是不给你治的话。
程娘子,我现在明白了,你先前对他真是无事,真没看在眼里,不止他,整个周家你也没看在眼里,那这次你生气,他问道,是因为他将这个半芹的错推到你身上吗?
不是。程娇娘说道,看了一眼一旁不敢哭还用袖子死死掩面的半芹,又转过头看周六郎。
我的东西,喜欢你们就拿走,我不生气,我的东西,想要走,就走,我无所谓。她说道,人也好,东西也好,而已,只是,拿走不是为了喜欢,走不是为了过的更好,而是为了作践,实在是,不忍睹
是她自己作践自己!管别人什么事?周六郎怒喝道。
程娇娘看着他。
我喜欢这样做,管别人什么事?她说道。
周六郎恨恨的看着她一刻,拂袖转身而去。
某明白了,多谢娘子。秦郎君也起身,神情轻松含笑有礼说道。
程娇娘与他还礼。
二人之间气氛融融,似乎才饮茶吃酒结束告辞一般
哦对了。秦郎君被小厮搀扶起身走到门口,又想到什么回头,还有一件事某不解。
程娇娘看着他。
娘子为什么喜欢让丫头叫半芹呢?秦郎君问道,一脸好奇。
好听。程娇娘答道。
秦郎君哈哈一笑,拱手施礼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