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弦看了眼乌英纵,乌英纵没有回应,项弦便对此不予置评,毕竟他们习
(buduxs)?()惯了给予潮生最大的尊重,
从不规劝他。
到得近三更时,
潮生仍旧撑不住要睡,斛律光说:“哥哥带你睡去,走。”说着就要抱潮生,乌英纵却阻住了他。
“老乌,你带潮生回房歇下,不用伺候了。”项弦说。
乌英纵便抱走了潮生。
项弦又笑着朝斛律光说:“潮生平时都由乌英纵照料,他俩向来形影不离。”同时暗示斛律光,不要拆人好事。
斛律光:“哦?他是潮生的奴隶吗?”
项弦:“什么奴隶不奴隶的,他是我们大伙儿的管家。”
萧琨则思考着,以两根手指轻轻抚摸站在桌上的阿黄,阿黄正低头啄食芝麻。萧琨摸过它几次后没被啄,于是习惯了没事动手,撮它头顶的绒毛,有时还会捋几下它毛茸茸的腹部。
斛律光看了一会儿,也伸手过来,阿黄顿时警觉地看了他一眼,散发出杀气,斛律光只得不碰它了。
“来,咱们喝酒。”项弦举杯。
“今天当真不打不相识。”萧琨举杯,与斛律光敬酒,斛律光脸上已有了几分醉意,笑着说:“喝,朋友!你当真厉害!”
项弦说:“我看看你的刀。”
斛律光取出佩刀,递给项弦,短弯刀犹如月轮般,已断成了两截。
“是我的错,出手不知轻重,毁了你的宝刀。”萧琨说。
项弦试了下刀锋,心道还能铸修,却需时日。斛律光又道:“我也看看你们的?”
萧琨将唐刀递给斛律光,斛律光欣赏了一番,啧啧称奇。萧琨说:“这是具有法术的神兵,乃神树句芒的枝条所冶,在凡人手中,兴许发挥不出威力。”
“你的呢?”斛律光问,“老爷?我听他们都叫你老爷。”
“只有老乌这么喊罢。”项弦笑道。
项弦随手将智慧剑递给他,一来斛律光没有法力;二来今天相识,既兄弟相称,虽比不上与萧琨的感情,却也是朋友,不让他看剑,就是瞧不起他了。
斛律光接过,将智慧剑抽出鞘,仔细端详了一番,智慧剑在未曾注入法力时,只是一把黑黝黝的沉铁。斛律光呼呼使了几下,挽了个剑花,说:“这剑真重,兄弟!你臂力腕力很强啊!”
“他的刀能修?”萧琨问。
“包我身上,”项弦将刀还回去,接回自己的智慧剑,说,“须得等一段时日。”
“能看看你们用法力吗?”斛律光又问。
萧琨没有拒绝他,侧握唐刀,刀锋上绿光亮起,隐约现出藤蔓环绕刀刃飞舞,斛律光顿时惊呼一声。
“实不相瞒,”萧琨说,“我们此次来西域,乃是身有重要任务。”
萧琨本想暗示,不想将斛律光卷进去,斛律光却道:“抓妖怪是罢!我懂!我能学么?”
项弦将智慧剑归鞘,又看见了剑身上那道裂纹,在夜晚的灯光下,它更明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