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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年,俞欢也不得不学起了识字,背起了诗文。
沈尽枝因为沈家,原本就已经能在后宫里过得很不错,偏偏这一年,皇帝还常来她宫里,害得沈尽枝假笑笑的脸都僵了,皇帝还颇有兴致的样子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往御膳里下了药,将他的脑子毒糊涂了。
虽如此,但也算有些好处。
皇帝得了什么好东西,又或者逢年过节的奖赏,朝晖殿总是头一份,连带着两个小的,都过得滋润无比。
皇帝又来了。
俞欢郁闷死了,没有办法再朝沈尽枝撒娇耍赖,只能待在偏殿里听夫子授课。
正无趣之际,云执宴散学回来了,迈过殿前那道坎走进来,寻了个地方坐下。
俞欢眼睛一下子亮起来。
两人的关系本来不算好的,毕竟俞欢一直表现得很不喜欢他,云执宴又分外识趣,虽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但却一直没什么交集,至多也只算相安无事。
事情的转变就从沈尽枝找了夫子教导俞欢开始。
她本就认得那些字,学起来当然快,为此夫子还当着沈尽枝的面夸奖了她好几回,俞欢也跟着得意洋洋。
谁知道事情坏在写字那一步。
俞欢自认为自己的字已经写得非常好了,夫子却总是让她再多练练,还给她布置了练字的功课。
俞欢哪有那个耐心去写字,何况她就是觉得自己写得很好。
只是她拿着自己写得字到沈尽枝那里去申冤,姑姑居然也不替她说话,只含糊说让她听夫子的。
正苦闷之际,散了学的云执宴就闯入她眼帘。
“云执宴。”她趁着没人叫住他,手里还攥着几张纸。
云执宴站在原地,看她跑过来,听她腰间的葱绿玉佩和羊脂玉环碰撞出清脆声响。
“你字写得好吗?”她紧张的问,抓着他的衣袖,怕他跑了,又看着四周,生怕有人过来。
“……还行。”他有些惊讶会被她叫住,认真想了想,才回答。
“那就好,你替我写三张字吧,夫子让布置的太多了,我写不完。”
她如同那小霸王似的,一口气说完了,又想起来这是在求人办事了,稍微缓和了语气说:
“好不好?你要是愿意写得话,我把我最爱吃的茯苓饼给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