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招虽然很烂,但是确实毒辣。我们出兵河北,正中下怀,不仅外线作战粮秣补充困难,而且兵力大概还不如对方。”
李筌摇摇头,他也是感觉不能出兵。
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,你就不能去做,这是兵法上的常识!
假如出现最坏的情况,比如说就像是现在表现出来的,李归仁已经跟史思明联手了。
那么直接出兵河北,将战场定在滑州对岸的卫州、相州等地,那就是正中对手下怀了。
“官家,我们可以既出兵,又不出兵!”
元载举起一只手,有些兴奋的说道。
“嗯,不错,你继续说。”
方重勇微微点头道。
“官家,我们可以做出大张旗鼓要渡河的举措。比如说在岸边造船,大量派遣先锋军白天渡河,夜里再回来。在黄河对岸建立浮桥的木桩什么的。
总之,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要进军河北了。
但是,我们的大军主力,却还是在南岸扎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方重勇追问道,不得不说,元载这个点子有点意思。
“这……不就行了么?”
元载一脸尴尬的说道。
众人失望摇头,这一招真是虎头无尾。摆那么多虚招又有什么用,虚招是为必杀技作掩护的!
“官家,我们可以在滑州摆出一副要渡河的样子。
然后一路偏师,从登州港出发,直接在幽州登陆,掏史思明的老巢。
待史思明大军回援后,我军主力便可以立刻渡河前往卫州、相州,跟李归仁死磕了。
相信没有史思明这个外援,李归仁撑不了多久。
对了,刘龙仙现在不是担任河阳三城防御使嘛,为了表示对朝廷的忠诚,让他派兵攻邺城吧。
相信他对李归仁这个老朋友,应该是很了解的。”
李筌嘿嘿冷笑说道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谁为偏师?
滑州的兵马不能动,南面亳州的李光弼部,也不能动。”
方重勇又问,微微皱眉。
“官家,偏师而已嘛,何必让精兵上阵呢。李晟不是在登州编练了一支团结兵嘛,其兵员都是海上跑船的船夫水手,这些亡命之徒打顺风仗还是可以的。
又不是真的跟史思明硬碰硬。”
严庄提了一条毒计。
滑州的兵马没有调度,史思明就不会警惕。不得不说,严庄的计策很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