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很重要吧?”
张光晟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惟岳反问道。
我真的不重要吗?
李惟岳心中冒出一个疑问,但是他不敢问出口。
正在这时,路边一个说书摊子吸引了李惟岳。
“今天要说的,是方清治汴州时,斩河伯还一方太平的故事。
话说当年的汴州,靠近黄河的一个村落啊,年年都要祭祀河伯,要准备一个童男,一个童女,牛羊牲口一头,摆在黄河岸边……”
一个穿着道袍的说书先生,在那唾沫横飞的讲书。下面的吃瓜群众忍不住一阵阵叫好。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,又不花钱。有钱捧个钱场,没钱捧个人场,消磨时间而已。
“汴州市井之兴旺,长安不如也。”
李惟岳忍不住叹息道。
他在长安这几年,发现长安并不如印象中那样繁荣。城池空旷,人口日益减少,百业萧条。有几次去城南,李惟岳都怀疑自己进了鬼城,老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“官家治理之功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张光晟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。
正在这时,一个车光倩身边的亲兵,气喘吁吁的找来,对张光晟抱拳行礼道:“张将军,车大帅急令,请随某速速回转府衙。”
要打仗了?
张光晟心中一沉,随即点点头道:“张某这便随你同去。”
他看了看李惟岳道:“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你们就把我扔这里了?
李惟岳震惊了!
随即,他感觉有些可悲。
不在汴州又如何,千里迢迢又兵荒马乱,他离开汴州去哪里呢,身上一文钱都没有。
回洛阳的话,那边正在打仗,李惟诚对自己是什么态度,也不好说。
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张光晟等人,完全不在乎他跑不跑了。
李惟岳自顾自的找到刚才那个说书的摊子,找了个空地随意坐了下来。
另一边,张光晟来到汴州府衙书房,见许多将领都在此等候,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要来了!
“一个时辰后,即刻开拔,攻打洛阳。
薛奇童的人,会在丑时打开含嘉仓的仓城北门。此门靠近废弃河道,人迹罕至。
李宝臣大概忘记了,他当年在洛阳时日不短,军中士卒有不少是洛阳本地人。
到时候,各军自有军令,依计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