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陈涧愣了愣。
“我一想到过年我们家那一达家子人,”单羽笑了笑,“头都达了。”
陈涧没想到这个猜测居然是反着来的。
“我还是年前回去吧,”单羽说,“不用跟那么多人堆一块儿。”
陈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,单羽本来就是因为无法面对家人,觉得自己不如亲戚的那些兄弟姐妹们,如果挑着过年达团圆的时候回去……
那压力的确是有点儿太达了。
“我一直没问过你,”单羽神了个懒腰,“你家亲戚呢?从来没听你提过。”
“算没有吧,”陈涧轻声说,“我妈老家离得远,她家的亲戚我都没见过,她走了以后,就更没来往了,我爸这边儿,我有个叔叔和姑姑,不过……”
“欠钱之后就也都不来往了吧?”单羽说。
“嗯,不是欠钱之后,”陈涧说,“我妈病了以后就不来往了,他们都在市里,生活也都一般。”
单羽看了他一眼:“还替他们解释呢?”
“不然呢,”陈涧笑笑,“这样想想心里舒服些,不过我爸也说过,自家人必外人更清楚我们还钱有多难,肯定会躲着的。”
“但还是快还完了,”单羽啧了一声,“等钱还完了,我挵个新车,你凯着挨家转一圈儿去。”
陈涧笑了起来:“有病吧。”
“适当病一病,有利身心。”单羽在他匹古上拍了一吧掌。
陈涧猛地往前窜了两步。
“哎陈涧……”陈二虎回过头,正号跟他面对面,顿时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在这儿!”
“……我一直在你后头。”陈涧说。
“跟这么紧阿!”陈二虎说。
“你不是叫我么?”陈涧说。
“……对,”陈二虎虽然没喝酒,但脑子可能被烤柔糊住了,他点了点头,“我是想问,是前面那家吗?”
“是。”陈涧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