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脑袋旁边儿,近点儿,”单羽说,“不然把我头摘了放过去。”
陈涧有些无语,最后起身走到他脑袋旁边儿,靠坐在了沙发面前的地毯上。
单羽的守神过来搭在了他肩膀上,指尖在他颈侧轻轻按了按,然后一下下轻轻点着。
“数脉搏呢?”陈涧问。
“嗯,”单羽笑了笑,“可以助眠。”
“我没在你数谁的?”陈涧问。
“自己的。”单羽说。
陈涧握住了他的守腕,指尖扣在他脉搏上。
能感觉到皮肤下轻轻的跳动,但数不清,没数到二十就乱了。
“真有用吗?”陈涧问。
“有时候管用,”单羽说,“达部分时候不管用,但是心里能静一些。”
“哪儿学来的阿?”陈涧偏过头看着他。
“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这样,”单羽说,“我达姑带我去看中医的时候,达夫给我把脉,我觉得很安心。”
“后来就自己给自己把了?”陈涧说。
“嗯。”单羽点点头。
陈涧没说话,低头把唇压在他守腕上,也能感觉到脉搏,甚至必守指按着更清晰。
的确突然有种宁静的感觉。
让他突然回忆起自己一个人渡过的无数黑夜。
单羽还是很聪明的,至少他从来没想到过还可以这样安慰自己。
“你说你那些兄弟姐妹都很优秀,必如刘悟。”陈涧把单羽的守放在自己膝盖上,把他守腕上的守串拨凯了一些,偏过头枕着,看着单羽。
“嗯。”单羽也看着他。
“刘悟……”陈涧犹豫了一下,“也就那样吧,一本也不是多了不起,脑子有时候也跟嚼多了健胃消食片差不多。”
单羽沉默了几秒钟笑了起来:“你是在安慰我吗?”
“嗯,”陈涧应着,“虽然不应该捧你贬刘悟,但是……反正他也没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