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话真他妈别扭。
他
点点头:“原来是这样。
”
多走两步,他止步了:“小魏啊,咱们还是说自己国家的语言比较好,我听的别扭。
什么亚麻什么碟的,唉——我也学不来。
以后你们尽量别学这些了,要是将情趣啊,说英文,英文好听。
”
欧阳先生的病情严重,肝癌晚期,还有不到半年的寿命。
他那么急切的想要抱孙子,是不给自己留下遗憾。
即便海鸥真的怀了孕,老人家也看不到孩子出世了。
他说,想要孙子不是为自己,是为了欧阳少楠,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,都没个孩子,就等于没了心灵寄托。
白天在人前过的是风光日子,可私底下关了灯,那时间真是比滴水穿石还要难熬。
三天后,海鸥接到电话,轩城有几家赌场被人查封了,听说是上边的官员走马上任,换了几个。
她需要马上赶回去。
老人眼神无光,既然我们有事,他也没强留,只是在临走时攥着我的手,让我对少楠好一点儿,让我们和和美美的过日子。
“老爸,别烦了,回去我给你电话,过段时间不忙了,我再回来看你。
”
“就怕到时候你看不到我喽。
”
“呸呸呸!”海鸥往地上干吐:“你少说这不吉利的话,不是还等着抱孙子吗多活几年,我看好你。
”
走了几百米,回头时,老人拄着拐杖,五十多岁,他的体质已经像八十岁了,冲我们招手。
拐过路口,海鸥哭了,她能忍住,拒绝我的手帕。
她一路电话不断,冲对面的人发火,大骂‘操你妈’。
“你在北城那么厉害,还有人敢踢你的场子”
她完全无视我,招手拦下出租车。
上了飞机,她用纸巾擦眼角,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半滴眼泪。
明明是个很感性的女人,却要把自己伪装成冷酷无情的大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