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价昂贵,也许对小战团来说是笔巨款,但对军团而言,尤其是新生的灰骑士军团来说,这连单独的物资申请手续都不需要。
“后续的感染……”身旁一直跟着的药剂师解释。
“他运气不好,带有诅咒的弹片遏制了他的自愈能力,开放性的伤口,又赶上了地面的混沌献祭。
……而且还是……”
药剂师说不下去了,讲到这里他都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太过倒霉。
“嘶……”加尔文倒抽一口凉气,转头看向药剂师的领袖:“死亡守卫?”
“是,这是他们标志性的病毒之一,但具体的显性和定性都是随机的,我们发现的有些晚……其实是这种东西本身定性的也晚……”
此时的加尔文并未等待,而是将自己的伺服与医疗层的数据链对接。
药剂师的解释在他的耳边响起时,他的瞳膜上也恰好划过了苏拉在疫病爆发后的生理指标。
“45%?他怎么活下来的?”
加尔文不可置信的看向药剂师,而后者则微微点头表示确认。
该说不说,这个倒霉蛋在某种意义上也有他自己的运气;
那就是在病毒仅是第一波爆发,就占据了他全身45%的组织下,他居然还能苟延残喘,用他两颗心脏中仅剩的半颗,熬到了加尔文返回……
对,就是半颗。
加尔文抬眼望去,被破拆后的盔甲里已全无人形。
与木本植物高度类似的几丁质结构,像是苔藓一样爬满了苏拉的身体。
层层叠叠的黑褐色的苔藓下,他被侵蚀的肢体已经没有脂肪甚至是肌肉。
原本尺寸合适的动力甲,也在明显的大小差异下,映衬着只剩骨架的轮廓,还在缓慢的呼吸……
那还能叫呼吸?
加尔文在一瞬间都不能理解,是什么意志,让这个人的肺脏和两颗心脏,都被几丁质钙化之后,还能维持脏器的功能。
可在苏拉被打开的胸腔里,那个不知道能不能被成为“肺”玩意,就是在令人牙酸的微微碎裂声中,奋力的张开又再次收缩,去供养那个仅剩下半个拳头大的心脏……
这连转化都省了……
加尔文的心头有一阵的抽痛,因为此刻的苏拉连基本的转化条件都不具备了。
身体被污染成这个形态,来自秩序的火焰和基因原体的细胞,对他来说绝不是什么救命的药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