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段日子谁来负责公司?我什么都还不会。”她张大眼睛天真的样子还真符合“什么都不会”这句话。
“这……”
“你找孩子要紧,这我明白,我也可以去找爸爸说,不过他一定会问我这段时间如何安排。”她说:“如果没有安排,那总不能没有人来管理,只好让珊珊先来。”
我说:“那就让她先来吧。”
“你不是很不希望她参与工作么?”
我摇头。
这一上午因为发生了这些琐碎的事,我的情绪反而冷静下来了不少。
其实知道繁音跟珊珊合伙,是个坏消息的同时也是个好消息。因为繁音手里肯定有能够掣肘珊珊的东西,这样她即便参与经营,也不大可能动到我和孩子身上了。
我说:“你现在打给他,看他如何安排吧。”
她见我心急,也没劝我,转身回车里打电话。很快便探出头来说:“爸爸让你去吧,说把重要文件发给你批就是了。要你早点回来。”
我说:“那需要见面的谁来完成?”
“他说这你不用担心,”她说:“他还说,要你找到孩子就打给他,注意身体。”
我说:“到时我会打给你的。”
“是他。”她强调。
我说:“我这就走了。”
她点头,却又朝繁音的车子方向看了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不要怪我啰嗦,你的手真的不是被他打得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真的是因为女儿出走,而不是因为他欺负或者威逼你才突然说要去德国吧?”
“真的是因为女儿。”我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她笑了一下,说:“那我不耽误你了,我相信孩子一定没事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
我转身正要走,她忽然叫住我:“灵雨。”
我扭头看向她。
“我觉得……”看样子她这句话憋了很久,她的样子有些纠结:“他看起来很不一样了。”
我说:“那只是你看起来而已。”
前几天我也以为他很不一样了,然而昨天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错觉,他还是和以前一样,还是那么利己。
然后我便回了车上,他正打电话,我来后便挂了。我问:“是念念的消息?”
他一边发动了汽车一边说:“是准易,飞机等不了太久,催我过去。”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