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:“进不去了?”
“不想为难你的管家阿姨。”他笑眯眯的样子有几分像繁老头。
我哼了一声:“请吃饭居然来我家,你倒是聪明。”
“菜在后备箱。”他热切地说:“外面吃不好,借你的环境用用。你不会不肯吧?”
我问:“我不肯你想怎样?”
“闯进去咯。”他耸耸肩。
“你敢。”
“你问得是想,”我不记得他以前是否像这么油腔滑调过,“想有什么不敢?”
我问:“菜没毒吧?”
“有春。药。”
“一把年纪了越来越不正经。”我真的觉得也以前没有这么不正经。
我叫人开了门放我们进去,别墅里我前些日子又排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可疑人物。我爸爸没有第一时间就知道我把繁音领回家鬼混,这意味着我的小别墅还是挺安全的。
繁音带的菜都是熟的,是本地着名餐馆的手艺。他是这样解释的:“我本来想直接把主厨请来,但今天飞机晚点了,等他来这里炒好我就回去了,只好让他先炒。”
我说:“谢了。”
他笑笑,问:“你上午去哪了?”
“问这干什么?”
“好奇你跟谁签合同。”他做出回忆状:“那个女人我看着很眼熟。”
他又不在这一代活动怎么会认识人家?
我说:“你想说什么,不必绕弯子。”
他便正色起来:“情况有恶化么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微微皱起眉头:“真是找她买墓地?”
“嗯。”
他说:“太早了吧。”
“医生说它随时会破,”我说:“如果做手术,风险也很高。早点准备好比较安心。”
他没说话。
我见他目光诡异,心里能够猜测到他想说的话,解释道:“虽然把财产划到了我名下,但我毕竟嫁人了,按规矩不应该入祖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