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不担心么?”他说:“明天没人陪你。”
我问:“你下午跟蒲萄聊了什么?”
他没吭声,把下巴放到了我的肩膀上,他那颗脑袋那么大,很沉重。
我斜了斜眼睛,问:“不想回答么?”
他的眼睛也在看着我,目光深不可测,“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我问:“最近一次跟她做。爱是什么时候?”
他说:“忘了。”
“是太频繁所以忘了?”
“太久了。”他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。
我说:“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,你喜欢她那种女人。”
他没吭声。
“现在还喜欢么?”
“灵灵。”他彻底烦了,但幸好他没有发怒,而是搂紧了我的手臂,颇为无奈地说:“今天是我错了,别生气了。”
我便说:“费怀信下午来找我,说你跟他一起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新加坡没这么快往返吧?”
“我没去。”他像一只猫咪那样用脸颊蹭我的肩膀,间或动腰往里钻——他一直都没出来,我不知道他想干嘛。
我瞟向他:“这样诳费先生好吗?”
他也看着我,没回话,用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抚。摸。揉。捏,在水中用腿勾我的腿。
我知道他的意思,身体动作这么多,此刻他内心很紧张。他什么都要别人来求他,自尊心强得堪称病态。
我说:“我想你是好意,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。但我其实可以。”
他不动了,我感觉他的身体正在僵硬。
“我请了孟简聪,他答应明天陪我一起去。”我说。
他松开了手,我从水中坐起了身,毕竟只有一条腿,还被他压着,我的动作很艰难,推不开他的腿,便说:“让开点,我要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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